“根据侦察结果来看,他们近日可能在巴塔哥尼亚会有一场大规模行动。”虽然知道维奥兰特是在有意挑逗自己,阿托卡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原因呢,就是因为有些信息揭示,在巴塔哥尼亚大地母亲宽敞的怀抱里,有那么一个叫‘灭绝’的睡美人,正翘首盼望王子的亲吻好醒来改变世界。”得到了配合的维奥兰特愉快地自己说了下去。
“既然你知道,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真可惜,”维奥兰特呵呵大笑起来,“你竟然没能发现,自己在逗人开心的领域是多么有天赋。”
阿托卡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嫌恶,但他及时地将脸略朝向另一边,以免给维奥兰特什么新的机会嘲笑。
“这么看来,还得委屈你和我多共处一段时间,”维奥兰特笑呵呵地说了下去,“当然,这会叫你不舒服,毕竟毁坏他人的心情是我的乐趣所在。”
阿托卡没有回答。
维奥兰特的笑声结束以后出现的是一段沉默,阿托卡知道她正在逐渐从杀戮的欢乐中冷却下来,他略回头看了她一眼,如今她又变回平日的阴沉。
看到他回头的那一刻,维奥兰特毫无征兆地开了口,这一次没有笑。
“让我们为宾客准备好一场盛宴吧。他们会知道谁才是冈瓦纳的主人。”
......
堪萨斯海战役结束之后,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这在血腥之中度过的又一个月,与上一个月一样冷漠地拉长死者名单。
巴塔哥尼亚争夺战愈演愈烈,冈瓦纳联盟军在非洲的土地大片丢失,特提斯洋正在炮火之中变为炼狱,归乡成功挺进过去的法国境内,占领了几个北部岛屿,北美联盟军在挤压王朝领地,从中亚蒙古的万里黄沙到东南亚的潮湿丛莽,亚洲的大地正在两支庞大军队的靴底下战栗。
就与过去一个月大多数时候一样,我在冥河殿享受着我的和平。
失去了惯用手对我来说当然是巨大的不方便,我不得不开始习惯使用左手工作生活,不过好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我做的事。
我不必上训练场操练,也用不着担任计算和运输的后勤工作,我的日常只是吃饭,睡眠,阅读,锻炼,和远在欧洲的友人通电话,有时与地狱溪的复兴者们聊聊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