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别生气,是我说话没过脑子,”希利连连摆手以示抱歉,“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那感觉很可怕的好吗,你能清晰地感觉到眼珠子从眼眶里蹦出来,拼劲全力也挣脱不开,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安涅克特抹了抹额头低下的冷汗,“以后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哎呀,这不是你先问的我嘛。”
“我问你不是天经地义。反正就你这个性子哪天真被自己人毙了我也不奇怪。”
“大夫,你这就不太厚道。”希利摇了摇头。
“说来,你的眼睛是变成复兴者的时候瞎的?”安涅克特好奇地问,“我没办法治好。”
“嗯哼,大夫,”希利回答道,“马什老爹动手太狠了点,把我的左眼眶弄坏了,变复兴者的时候就变瞎了。”
“至少老爹还把你当成恐龙看,”霍利德插入了谈话,“当初他把我当成野牛描述。”
趁着加入话头的契机,她顺势低下身,凑近希利,“等会利伯拉进来就告诉她,说相机被你丢在冥河殿正门银杏树下的蕨丛里了,别扯上我们两个。”
希利对她抛了个眼色表示心领神会。
他隐约听到了门外利伯拉和柯志仁的谈话声,期间偶尔混杂托罗的两句简短回应。
......
现在一切应该万无一失,只要希利·比斯塔西还有良心和脑子在(虽然我严重怀疑他可能缺失两者中的一个,而且极大概率是前者),他就不会把我们给爆出来。
东西是放在那个地方没错,只有我接触过相机,所以在过来之前,我先跑回房间换了套衣服再出来,这样萨科法和利伯拉就不可能通过残留在相机上的气味找到我,科技树大体停留在1890年代的复兴者们肯定也做不到指纹检测,不可能查到我头上来。
短暂的寒暄纠缠之后,应该已经能确认霍利德把该传达的信息都传达了,如今利伯拉进去问出来的答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三人将完美地脱离罪责。
只是那些照片将永远消失显得有些可惜。
不要苛责我,毕竟无论如何,我也是个男人,而无论内核如何,复兴者的外壳主体也是人属智人。
而且萨科法穿着一身暴露的兔女郎装束,并不熟练地卖弄风情,以一种青涩的方式抛媚眼的景象,恐怕我今生也不会再看到第二次。如果我是那个目标,恐怕也难以抵制这种诱惑。目标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颜值与身材都可以打满分的青年美女,实际上是7000万岁的野兽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