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办法,”兰斯摊了摊手,“我们脑子里没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软禁就是软禁,我们没心思找那么多理由借口。”
“这倒不是坏事。”
兰斯狡黠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这身衣服很适合您。”
“啊,真是谢谢你愿意帮我丰富一下生活内容。”
“不过您的领口那里还是有点问题,请别动,让我来帮您整理一下。”兰斯脚步轻快地绕到我面前,他如此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拒绝,就站着任他摆布了。处理这方面的时候,他平日的奸猾倒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令我不太适应的认真细致。
“现在就好啦。”兰斯后退两步打量了我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方面还是很影响观感的,请您以后一定要注意。”
“哦。”
“您之前都没有穿过西装?”
“想要,但是没买过。我总觉得不应该在穿着上面费那么多钱,反正我全年大多数时候都是穿校服。我不太想向我父母讨特别多钱,我想着等我工作了再弄一套。”
“那也就是说,我帮您提前实现了一个愿望?”兰斯愉快地问。
“差不多吧。谢谢你了。”
“这倒不必,毕竟这些衣服我早就不穿了,而且我也是奉命行事,”兰斯神秘地闪动了下睫毛,“有人托付我这么做,还给了一笔酬劳。”
“那也谢谢你。”
“那么,希望您好好享受您的生日礼物。”兰斯挥了挥手与我告别,“再见啦。”
“再见。”
望着他踏着长靴快乐地向冥河殿的深处走去,我才恍然想起昨天是我的生日。战争开始以后,我对日期、星期的概念就是完全模糊的,反正身边也没人提醒我这些。复兴者在时间层面上会关注的只有季节的变化,有时甚至不是四季,而是旱季和雨季,简单到令人发指。
漏掉生日不是让我懊恼的事,我好像有五年左右没过过生日了,对我来说12月20日就和其他的日子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