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玄清摇摇头。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莫渊突然制止他：“安静，屏息。”
玄清立刻照做。
井口外，傀儡宫女先出现。它们呆滞地绕着井口徘徊片刻，似乎失去了目标，于是渐渐退进黑暗中。
而她们离开后，禁军的人马又冲进院内。
他们对这座庭院的检查更马虎，只是走个过场，连往枯井内部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莫渊和玄清耐心地等了许久，确认外面一片安静。
他们才继续说话。
“这座井下很奇怪，不像是一口井。”莫渊眺望深处不知道延伸到哪里的地道。
“你为什么会提议到这里来，难道你知道这口井的秘密？”
玄清点了点头。
“我在被喇嘛抓到京城后，知道了一些事情。”他垂下眼帘，语气略略低落，颇有几分复杂难言，“包括我生母的事情……”
“这个废弃的宫苑，其实曾经是我母亲居住的地方。”
他抬手指了指上方：“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这口井的底部有一条可以通往皇宫外的密道。我的母亲当年就是通过这条密道离开皇宫，把我送到恒一舟师父的手上……”
原来如此。
莫渊知道玄清肯定有更多的事情没有说。
好比他是如何一个人在皇宫内探查到这些昔年的隐秘。
但他看着满脸哀伤的少年，没有追问他这些令人难过的话题。
“你母亲留下的生路，如今又救了你一次。”莫渊说，“她真的很爱你。”
“是。”玄清听到莫渊这么说，振奋起来，露出了笑容。
莫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
玄清用力点头，说道：“我记得方向，请先生随我来。”
他率先在前头带路，莫渊紧随其后，两个人在绝对的黑暗中摸索前行。
这条地道经过多年，已经有些地方塌毁，面积狭小得几乎无法通过。多亏了莫渊施法，他们才能顺利前进。
两个人就这么走走停停，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终于隐隐投来微光。
“出口就在前面。”玄清看着那束光，就像是看见了光明。
出口的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彻底远离皇宫的宫墙范围。
隔着夜色，能隐隐看见皇宫处有火把在城墙上走动，似乎还在搜寻他们的踪迹。
玄清出来后难掩兴奋：“我们出来了！”
莫渊收回看向皇宫的目光，拉了他一把：“走吧，我们去和你的师兄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