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及至华阴县,天已大亮。
入城后,旎啸吩咐凝梅进城寻找山庄弟子,并命数名弟子前往村落,护送韩文庆前往山西。
不多时,班远匆匆赶来,旎啸命他前往九嵕山方向探查。
而后,旎啸又传信于陕西境内,令众山庄弟子暗中排查,尤其是留意有西域胡僧相伴的行人。
三日后,旎啸一行人匆匆西行,及至临潼县时,红日已西坠,挂于树梢之上。
旎啸见状,便决定入城歇息一晚。
原来,数日已过,骆风雁的踪迹依旧杳无音信。且派往九嵕山秘密搜寻的弟子回报,也未发现可疑之人。
问及当地人,却言数日前确有数十人经过,其举止颇为怪异,与韩文庆所讲相合。
旎啸一行人入城后,寻得一普通客栈安顿下来。
饭后,苏凝梅与华妙琴外出探听消息,房中仅余旎啸、百里云歌与解子音三人。
三人围坐于桌前,子音斟上茶水,见旎啸满面愁容,便劝慰起来:“少爷,您莫要太过挂念风雁姐姐了,想必她吉人自有天相。”
百里云歌也是紧握旎啸之手,附和道:“正是,风雁妹妹与她双亲虽受胁迫,但你想一想,那帮人皆为天家之物而来,这恰是风雁妹妹一家最大的倚仗。若那些人胆敢行歹毒之事,难道就不怕风雁妹妹拼死反抗吗?”
旎啸对她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放下后,长叹一声。
他缓缓说道:“不知为何,我心头总有一种不祥之感。若非风雁与她父母皆被挟持,便是她父母被那番僧威逼利诱,已降了番僧。”
“啊?!”百里云歌与子音听得,顿时惊得呆立当场。
须臾间,旎啸苦笑一声,“其实我最为忧虑的,乃是后者。倘若真是如此,只怕风雁的处境已是凶险万分。”
云歌见说,脱口而出问道:“却是为何?”
旎啸回答道:“以前风雁曾对我提起过,她爷爷将诸多事务,或秘而不宣于她,或仅告知她父母,总之,决不让她们三人同时知晓。
“想来是她爷爷,预感到了像今日这样的危局。而我等对她父母所知甚少,若那番僧以风雁性命相胁,她父母迫于无奈,只能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