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崖道:“别托信使捎银子,把银票夹在信里捎带过去就是了。霍盛昌有自家的钱庄,他们家在京城的总店很有名气,如今在长安也有分号了。咱们在长安把银子存进他家的钱庄去,宝顺拿着凭证,在京城就能把银子取出来,只需要付点辛苦钱,让钱庄有个赚头罢了,方便得很。”
马氏顿时就放心了:“既如此,额们就试一试。霍盛昌家大业大的,额们家也是老主顾了,不管几千两银子,他们还能吞了去,砸了自家招牌不成?”
这么想着,马氏便起身进了里间,去翻查家里如今有多少现银,可以随时拿出来换成银票,送到京中去。
海西崖与孙女留在了外间,见跟前没有别人在,便问海棠:“你哥哥给你写的信里,提到了小金要留京的事?那他有没有说,小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们家在长安的宅子和产业还未处置呢。这一留京,小金几时才能回来?还是不打算回来了?”
海棠便把皇帝开金口,允许金嘉树在京城考乡试的话说了,又提到他如今刚去了陶家家学附馆,有靠谱的好老师指点他学业。
海西崖也替金嘉树高兴:“如此也好,若是陶家的学塾,你表叔公也能放心。希望等我们到达京城的时候,他的学业会有所进步。”
只是金嘉树在长安的产业终究是要处理的。他本人要是不得空,那就得委托旁人代为料理。海西崖想起了麻尚仪:“不知麻嬷嬷是否会回来?她家乡在长安,亲人也在此处,应该会回来吧?若有她出面,亲自料理金家产业,小金想必也会更放心些。若是实在不成,我们家也能出面,只是我们随时都会走,未必能腾得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