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十年光阴匆匆而过,但英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此时的东门战烈刚回来不久,虽然一夜未眠,困意阵阵袭来,但为了不让家人看出异样,他依旧强打着精神,按照往常的习惯进行晨练。
然而,一想到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他就心有余悸,根本无心练功,不停地打着哈欠,手中的枪法也变得绵软无力。
“东门战烈,我想和你谈谈。”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东门战烈的耳畔响起,吓得他差点跳起来,一旁的阿福也被惊得一哆嗦。
“谁,谁在说话?”东门战烈惊慌地左顾右盼,可四周却空无一人。
“来槐树老宅,我在那儿等你。”随着声音渐渐飘散,东门战烈心中惊骇不已,如此深厚的内功,竟能做到千里传音,这简直让他震惊得浑身发抖。
“阿福,我要出去一趟,和爹娘说一声,我早饭就不吃了。”东门战烈满心好奇,提着枪便要往外走。
“少爷怎么这时候要出去,去哪里?”阿福赶忙开口询问。
“这你就别管了,我去去就回!”东门战烈不敢耽搁,心急火燎地冲出了大门,朝着槐树老宅飞奔而去。
不过一刻钟多的时间,东门战烈便来到了老宅外。
一切看起来都与他离开时别无二致,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直插云霄。唯一不同的是,老宅外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是你,盲人哥哥!”东门战烈几乎瞬间就认出了英现,惊喜地喊道,“你终于回来了!”
“是我,”英现转过头,双眼依旧蒙着与十年前毫无差别的纱巾,而他的样貌更是没有丝毫变化,“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很多。”英现指了指地面上的脚印,那脚印与东门战烈此时的脚印如出一辙。
“这,说来话长,哦对了,你要救呼伦叔,呼伦叔被应天府抓走了!”
“应天府?”
“没错,应天府,我认得他们的官服!”
“不急,你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好!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东门战烈与英现就这样站在槐树老宅外,细细讲述着这十年间发生的往事。
东门战烈从呼伦的娶妻生子,一直讲到他被捕入狱,十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静流淌。
而英现则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