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看了看祝玫,又专心开车。
每天来回村里,车程很长,开久了,很是疲累,可是这个男人从未有一句怨言。
恐婚,无非是害怕人心易变,怕他变,更怕自己会变。
叶墨珲道,“你怕自己未来有一天会后悔。”
祝玫问,“你不怕吗?”
叶墨珲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怕,而是不会因为这些担忧,就放弃眼下的拥有。”
这段时间,祝玫的患得患失特别严重。
叶墨珲说,“你应该快来大姨妈了,别多想。”
祝玫无语。
叶墨珲又摸了摸她的头说,“而且刚到一个新环境,工作忙起来了,情绪不稳定也是可以理解的。”
祝玫这一瞬间,恍惚看到了爸爸。
她的鼻子一酸,问,“为什么?”
叶墨珲反问,“什么为什么?”
祝玫说,“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愿意包容我,为什么?”
叶墨珲笑道,“哪儿有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人类?为什么我们生活在地球上?为什么我们要有思想?哲学家都想不通的道理,你来问我?你太高看我了。玫,别问为什么,花为什么要开?树为什么要长?谁能给出答案?我们只是凡人,不要问为什么。以你的条件,你不用害怕失去我,那更不用害怕得到了,不是吗?”
这个人真是清醒。
祝玫说,“你说得对,我是快来大姨妈了。”
叶墨珲说,“服了,我在跟你探讨哲学。”
祝玫说,“大姨妈也是哲学,为什么只有女人来大姨妈?为什么男人不来大姨妈?”
叶墨珲说,“男人也有心理低谷,也会来大姨夫。”
祝玫说,“那我们去泡温泉吧,缓解一下。”
某人的思维可真是跳跃,他问,“现在?”
祝玫想了想,刚要开口,叶墨珲的电话又响了。
车载显示屏显示是瞿斌。
祝玫“嘿嘿”一笑,叶墨珲捏了捏她的鼻子,被她一手拍开,然后帮他按了接听。
瞿斌问,“墨珲,方便说话吗?”
叶墨珲看了一眼祝玫,道,“方便,秘书长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