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秦峰沉默了几秒然后挂断了电话。
现在去不了李静楠家里，只能先去吴娇那里了。
他又打车去了吴娇那里。
下了车之后。
拿着东西脚步有些虚浮，眼神却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盼。
他循着记忆中模糊的地址，七拐八绕，来到了一片老旧的居民楼前。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和生火的混杂气味，孩子们的嬉闹声、大人的争吵声、电视的声响……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既陌生又亲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他站在一栋楼下，抬头望了望斑驳的墙皮和晾晒的衣物，深吸了一口气。
五年了，他像个懦夫一样逃避了五年，如今，他连站在这里都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那个孩子，他甚至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样子，还记不记得他这个只存在于照片或者母亲偶尔提及中的“爸爸”。
帆布包里的玩具似乎有了生命，硌着他的手心，也硌着他的心。
他想象着孩子看到小汽车时可能露出的惊喜，吃到巧克力时满足的小嘴，又或者，是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警惕和躲闪。
秦峰在楼下徘徊了几步，手指反复摩挲着粗糙的包带，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朝着记忆中那个单元门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刀尖上。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是孩子纯真的笑脸，还是冰冷的拒绝，亦或是孩子母亲复杂难言的目光。
他走到三楼，停在一扇略显陈旧的木门前。门内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
他举起手，想要敲门，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包里的零食包装袋发出细微的窸窣声，仿佛在催促他，又像是在嘲笑他的懦弱。
最终，他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带着一丝颤抖，轻轻敲响了那扇门。
“咚咚咚。”
开门的是吴娇，直接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秦峰说话有些颤抖，“我……我来看看孩子。”
“我凭什么让你见孩子？”吴娇很生气的说道。
“我……我想他了。”
“你想他？你见过他几次，你就说想他了。我告诉你，林林以后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吴娇我……”
“够了，你走吧！”吴娇就要把门关上。
秦峰直接一手挡住了门。
“吴娇，求你让我再见一见孩子吧！”秦峰恳求道。
“不可能。秦峰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不可能见到孩子了。”
“吴娇，求你让我见一下孩子吧！只见一眼。我给孩子买了零食和玩具。”
“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