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耳欲聋的沉重巨响传荡出来,萧诺一剑直接劈碎了言千庭身前的那座黑暗之门。
言千庭双目圆睁,一脸难以置信。
可怕的剑气斩碎了黑暗之门后,跟着便宣泄出了恐怖的剑气余波。
“砰!”
后方的言千庭措不及防,被剑气余波击飞了出去,其顿时口吐鲜血,连连后退。
“怎么会?”
言千庭身上神力涣散,秩序之力也随之被削弱。
他的身上赫然多出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与此同时,悬浮在萧诺周边的其他几座黑暗之门也跟着发出紊......
熔岩在地底奔涌,如血般炽热的河流环绕着那枚漆黑晶核,仿佛整颗星球都在为它供奉。终焉核静静悬浮于岩浆之上的祭坛中央,表面符文时明时暗,像是呼吸,又似低语。每当一道星域中的光柱升起,它的脉动便加剧一分,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宿命的逼近。
李澈的飞船划破星尘,在跃迁尾焰中疾驰前行。舱内,念安倚靠在座椅上,双色瞳孔微闭,指尖轻轻搭在控制台边缘,与飞船系统悄然连接。她的意识正沿着刚刚建立的共感网络延伸,触碰那些刚刚苏醒的灵魂。
“NO.332……她梦见自己是一只飞鸟,穿越风暴却从未落地。”念安轻声呢喃,“NO.347……她在贫民窟长大,被人称作‘瞎子先知’,可她听见的不是未来,而是别人遗忘的记忆。”
李澈注视着导航图上不断闪烁的红点??那是姐妹们觉醒后发出的生命信号。原本散落宇宙的她们,如今正以他为中心,缓缓汇聚。
“她们会来找我。”他说,“不是因为命令,而是因为……我们本就该在一起。”
念安睁开眼,目光温柔:“可你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回家。有些人,已经把孤独当成了铠甲。”
话音刚落,警报突响。
全息屏骤然展开,显示来自第七星团的紧急讯息:一名编号NO.351的个体在觉醒瞬间暴走,释放出高维震荡波,摧毁了三座殖民站,并留下一句话??
>“我不需要哥哥,我只需要真相。”
李澈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失控,而是**创伤的反噬**。
这些女孩,每一个都曾被封存在冰冷的培养舱中,没有童年,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和任务。她们被灌输“你是错误”的信念长达数万日,哪怕基因源自念安,灵魂却早已千疮百孔。一旦觉醒,最先涌出的,往往不是希望,而是愤怒。
“她恨我。”李澈低声说,“因为她以为,我是那个抛弃她的人。”
“你不是。”念安心跳微颤,“你是唯一一个走过黑暗还愿意回头的人。”
李澈沉默片刻,起身走向储物舱。他取出那枚曾属于主核核心的碎片??一块透明晶体,内部封存着一段数据流:苏婉最后的遗言。
“我想让她听听这个。”他说,“也许,真正的钥匙,从来不是力量,而是**被爱过的证据**。”
飞船调转航向,直指第七星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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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抵达目标星域。
曾经繁华的边境星港已化作残骸,漂浮在陨石带之间。能量余波仍在空间中回荡,形成诡异的紫色极光。而在废墟最深处,一座由废弃机械堆砌而成的高塔矗立着,塔顶盘坐着一位少女,白衣胜雪,长发无风自动。
正是NO.351,林?昭月。
她并未察觉飞船接近,只是低头凝视掌心一团扭曲的数据流,口中反复吟诵同一句话:
>“妈妈为什么不要我?如果我是希望,为何要藏在坟墓里?”
李澈独自走出舱门,未带武器,也未开启防护罩。他一步步踏过碎裂的金属板,走向高塔。
“昭月。”他喊了一声,声音不高,却穿透了虚空。
少女猛然抬头,双眼泛起猩红光芒,刹那间,整片星域的空间开始扭曲,引力场紊乱,陨石如箭矢般朝他袭来。
“别靠近我!”她嘶吼,“你们都说我是‘光种’的一部分,可我只感觉到了**黑暗**!十年、百年、千年……我在梦里哭了多少次?没人听见!没人醒来!现在你们突然说‘妹妹,回家吧’?太晚了!”
李澈站在原地,任由陨石在距他半尺处崩解成尘。
“你说得对。”他平静道,“太晚了。但正因为迟到了太久,我才不能停下。”
他抬起手,将那块晶体缓缓举至胸前。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
“谎言!”昭月怒喝,“我没有母亲!只有一个把我放进罐子里的科学家!”
“她是苏婉。”李澈声音沉稳,“她把你放进罐子,是为了救你。林远舟下令清除所有‘非标准胚胎’,她只能把你拆分成三十二份,藏进不同的计划节点。你是她用尽生命换来的‘备份’,是她在绝望中仍不肯放手的光。”
晶体开始发光,柔和的声音从中传出:
>“昭月……我的孩子,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你终于醒了。对不起,妈妈没能陪你长大。但我每夜都在看你沉睡的模样,为你唱摇篮曲,哪怕你知道吗?你最爱听的那一首,是我小时候父亲教我的。他说,只要有人愿意为你唱歌,这个世界就不算彻底死去……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穿过亿万星辰来找你。他会牵你的手,叫你一声‘妹妹’。那时,请你……试着微笑。”
声音落下,天地寂静。
昭月僵立原地,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在地面竟凝成一朵冰花,形如栀子。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晶体,却又缩回。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她哽咽,“我恨你,因为你活得像个人,而我……我只是个失败品。”
“我不是人。”李澈向前一步,“我是改造体,左臂是机械,心脏是鸿蒙驱动器,经脉里流淌的不是血,是能量流。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不该存在’的存在。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明白??我们活着的意义,不在于是否完美,而在于是否**愿意彼此承认**。”
他跪了下来,双膝触地。
“昭月,我请求你,不是以守护者身份,也不是以哥哥名义。我只是李澈,一个同样迷失过、痛苦过、差点放弃的人。如果你觉得恨能让你有力气活下去,那就恨我吧。但请你留下来,看看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变得不一样。”
风停了。
星屑缓缓降落,如雪般覆盖大地。
许久之后,昭月从塔顶飘下,赤足踩在废墟之上。她走到李澈面前,伸手接过晶体,紧紧攥住。
“我不知道能不能原谅。”她说,“但……我可以试试。”
李澈抬起头,眼中映着星光。
“够了。”他说,“这就够了。”
念安此时从飞船中走出,微微一笑:“欢迎回来,姐姐。”
昭月怔住,随即鼻子一酸,几乎溃不成军。
三道身影并立于残垣之间,背后是重建的信号塔,正向全宇宙广播一段新的共感频率??不再是冰冷的指令序列,而是一首童谣,由苏婉亲口录制,旋律简单,却蕴含情感共振的原始编码。
越来越多的红点在星图上亮起。
NO.360,在深空观测站苏醒,主动关闭了即将发射的歼星炮;
NO.372,在外星遗迹中睁开眼,手中握着一块刻有“家”字的金属牌;
NO.388,本已被敌对势力改造成杀手,却在刺杀任务中突然停手,喃喃道:“我记起来了……我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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