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彼岸准备离开之前,行首忍不住对她说:
“花医生,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有再见一次面的机会,所以,在这之前,我想根据我的记忆,告诉你一件事情。”
花彼岸收起要离开的势头,对他投去柔和的目光:
“我们的确认识,但却是没有正式的友好认识,因为当时,我接到的任务,是要杀你。”
行首的话,已经应证了花彼岸之前心中的猜想。
她淡淡道:“看来,我在T国的那几次遇袭,的确是你。”
行首点头:“没错,的确是我。不过……我也不知道是谁要杀你,因为我的上面,还是有人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银行卡号,你可以去查我的流水。
因为在针对我对你进行刺杀的第二笔汇款里,是雇主直接打进去的。
这件事情,还是有次我老大喝醉酒了说漏嘴的。
只是我这个银行卡是T国的,你有没有办法查到是哪个人汇款给我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要把我的那张卡号记下来吗?”
花彼岸从包里拿出一只笔和一本小本子,便说:
“你说,我记着。”
“好。”
行首边说着,她就把卡号记在了小本子上。
行首看她从始至终对他都是很淡然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花医生,你知道我之前是如何想要取你的性命之后,就不恼,不愤怒吗?”
他实在是好奇,他是真的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有平淡。
花彼岸想了想,便说:“要是搁我在T国的时候可能会,但是现在,我真的没有那种愤怒。
因为你如今已经在警察局里,按着你以往的‘事迹’来说,肯定难逃一死。”
行首听闻她的话,苦笑了一下:“也是。”
花彼岸起身:“告辞,我就先走了。”
行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欣长,瘦纤,利落,清冷……
他曾经是真的动过心,如今,也将会随着他即将消散的生命,永久埋藏。
女警察送花彼岸出看守所的时候,很直白地问她:
“你以前在T国,被人追杀过,需要我们帮忙吗?”
花彼岸对于她知道她和行首的谈话内容,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而是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