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找到顾凌霜的名字，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向恒在旁边看着，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赶紧催促何以琛：“快打啊，你还等什么呢？”
向恒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这让何以琛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拨号键。
然而，电话铃声持续响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就在两人的担忧逐渐加深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顾凌霜的声音。
“喂……”那声音听起来异常沉闷，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压抑着，而且鼻音很重，显然是生病了。
何以琛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你生病了？”
电话那头的顾凌霜听到是何以琛的声音，突然沉默了下来。
紧接着，何以琛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估计是顾凌霜正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凌霜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是那么闷闷的，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和通透：“师兄……不好意思，我好像发烧了，今天可以请假吗？”
何以琛自然听出了顾凌霜语气中的痛苦和不适，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她发来的那条消息。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莫名地抽痛起来，同时还伴随着深深的懊悔。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顾凌霜仅仅一个晚上就病得如此严重，尽管他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与自己有着某种关联。
旁边的向恒见何以琛沉默不语，心中愈发焦急，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说道：“凌霜，你安心养病，等身体恢复了再过来。”
顾凌霜闻言，目光转向向恒，微笑着点了点头，“向律师……你也在啊，谢谢，我会好好休息的。”接着，她又问道轻声问道：“师兄，你呢？”
何以琛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顾凌霜这一问，猛地回过神来。
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嗯，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顾凌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师兄……”然而，她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这异常的情况，不禁让人心中生疑，难道顾凌霜的病情严重到已经晕倒了？
二十分钟后，何以琛在向恒的连番催促和“威逼利诱”下，终于来到了顾凌霜家门前。
若不是向恒实在抽不开身，恐怕此刻站在这里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随后，何以琛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敲响了面前的门。
此时何以琛不禁想起上次来到这里时的情景，那些回忆并不美好，让他的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