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沈望京心里燃起莫可名状的火花,耳里兹啦作响。
他手臂下移,在简直腰上滑了半圈。
如同巨蟒,猛然缩紧尾巴。
“呃。”
拥抱生猛,简直被勒疼了。
无法转身,轻声抱怨:“你松手,弄疼我了。”
“试着喜欢我一下,好不好?”沈望京不肯松开手。
面颊贴向单薄的后背,缓慢蹭动。
简直斜目,用力转身,推开贴身蛄蛹的少年,“我现在已经是你男朋友了,你还想要哪种喜欢?”
“我想你在意我,你非我不可,你……”
说到这里,沈望京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妄想一个共情能力强的人将所有情感都倾注在一人身上。
是痴人说梦。
沈望京报复性地抓起他的手指啄吻,“算了,你做你自己吧。”
眼底投射出光亮,赋予悲伤生命。
情绪如有实质。
似刀刺进肌肤,简直纠结不已。最后,喃声表态:“对不起,我真的没法回答你,我还不知道两人怎么做才算是相爱。”
压力如阵雨落下,简直悔不当初。
不经思考就答应成为沈望京的伴侣,完全是错的。
他垂下眼皮,掰着手指,慢声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情感,我始终觉得这个世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我想去寻找。”
沈望京没有说话,沿着他脸颊的笼轮廓轻轻抚摸。
爱情不是人生的必选项目。
少年渴望走进更大的世界,不会为一人止步定终生。
“睡吧。”
沈望京知道简直为这段关系感到焦虑。
可他本性自私。
终于有一束暖光落进他昏暗的世界,他只想牢牢抓紧。
不愿放手。
更不甘心只做朋友。
翌日,整队踏上火车。
经过务农体验的锤炼,同学们明显安静了很多,像是没有血肉的物件,软趴趴地躺在床上。
“我们已经抵达大庆了。”
马老师举着喇叭喊了一句。
语毕,她揉开一张皱巴的小纸条,言明其他注意事项:“这座城市交通相对便捷。可观赏研学的地点有很多。可自主规划路线,持研学卡就可以进入,胆子小的同学请自觉申请老师带队。”
“晚上八点在酒店门口集合。”
老师说完,李彪满脸期待地拍拍班景的肩膀:“你和我们组队呗。”
“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班景煞有介事,手指摁着脑门乱揉一通。
“哪里不舒服?”李彪问,眼角余光落在简直身上。
“不是什么大问题。”班景摆了摆手,将他推进下车的人潮行列,“你快去玩吧。”
“真可惜,那我们先走了。”李彪背上小书包,与站在车外等候的男孩们一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