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军区的荒原上,西伯利亚的寒风卷着雪沫,像无数把小刀子,抽打在首批抵达的坦克师士兵脸上。新上任的军区司令瓦西里站在指挥车前,竖起的羊皮领遮住了半张脸,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穿透风雪,死死锁定着远处阿呼国的山脊线。他的军靴下结着厚厚的冰碴,那是昨夜在雪地里站了四个小时留下的痕迹。
精锐部队的徽章在寒风中闪烁,T-34U 坦克队列如同一群沉默的巨兽,履带深深陷入冻土,引擎的低吼撕裂了荒原的寂静。这些坦克的炮塔上都涂抹着新的白漆,画着熊国陆军的黑色铁十字标志,炮口套着防尘罩,在风雪中微微颤动。摩托化旅的装甲运兵车排成楔形阵,车身上的伪装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炮口齐齐指向铅灰色的阴云,仿佛要将那厚重的云层刺破。
补给卡车组成的长龙蜿蜒至地平线,油罐车的银色罐体在雪光反射下格外刺眼,弹药箱堆成的小山在车厢里码得整整齐齐,上面覆盖着防水油布。高炮部队的雷达缓缓旋转,发出嗡嗡的低鸣,扫描着峡谷方向可能出现的威胁。士兵们呵出的白气在钢盔前瞬间凝结成霜,他们的眼神却像被淬火般锐利 —— 统帅在克里姆林宫咆哮的耻辱,早已化作刻在骨髓里的战歌,支撑着他们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保持警戒。
沙盘上插着的红色小旗不再是简单的标记,而是一个个待撕碎的靶心。那些代表着华夏军队的蓝色标记在瓦西里眼中跳动,仿佛在嘲笑他们之前的失败。复仇的犁铧即将翻开这片焦土,风中似乎已经回荡起履带啮合山岩的预兆,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