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碰撞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随后是洋洋洒洒的微型炸药。
“这么短的距离……”
别说是沢田纲吉他们,就连迪诺这个斯库瓦罗曾经的同窗都忍不住捏一把冷汗。
这样的伤害连他都很难完好无损地躲开。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山本武周身炸起一圈水幕。
脚下的水流随着席卷的剑气竖起一道短暂的屏障。
这道屏障或许无法挡住凌厉的剑气,但对付区区几枚小炸药却是足够了。
“山本拔刀了。”里包恩望着巨大的银幕,“这就是时雨苍燕流守势第七式——”
“繁吹雨。”
时淮慢悠悠接上了里包恩未曾说出的招式名。
水幕落下,山本武微垂着眼眸,仿佛手中紧握的不是剑,而是心爱的球棒。
清爽明媚的阳光中,冷风席卷而来,浮于表面的平和被更深层次的凌冽所打破。
‘不甘心?’
暗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狼狈的身影,那双眼中的悠闲远比其自己手臂上的鲜红更为刺眼。
‘我拔剑了,你接得住吗?’
积压于内心深处的怒火终于开始宣泄。
及腰的银丝于空中飞舞,山本武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乌黑的马尾。
对面会像时淮一样忽然消失,然后突袭他的背后吗?
山本武神色一凛,时雨金时自水面划过,再次卷起水幕。
“当然接的住!”
水花洋洋洒洒地落下,露出山本武半蹲的身形。
时雨金时竖于身前,刀尖指地,将斯库瓦罗的攻击稳稳挡住。
里包恩似笑非笑地看了时淮一眼:“斯库瓦罗知道了会跟你大干一场吧?”
任谁都能看出来,山本武对剑的运用还很粗糙,但那近乎妖孽的运动神经和对斯库瓦罗攻击的预判很好地覆盖了他的缺陷。
而他之所以表现得游刃有余,与时淮脱不了干系。
除了吃饭睡觉,山本武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时雨苍燕流的训练上。
里包恩不止一次观察过他的训练,时淮不止一次在陪练时改变自己的进攻习惯,总将山本武打得措手不及。
今天确认过山本武对“透题”并不反感之后,时淮完全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战斗习惯,大开大合地与山本武打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