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很辛苦吧?”六道骸的领地自沙发一角开始扩张,“白。”
许久未曾听到过的名字让时淮乱糟糟的大脑陷入空白。
六道骸顺势掰正时淮的头:“上次你也是这样,想办法回避视线。”
在他们从复仇者监狱往回赶的途中。
或许他一直都把时淮想的太复杂了,以至于到现在才发现时淮的心思一直很好猜。
他只需要像沢田纲吉那样,将对他不利的猜测一一排除,剩下那个最简单的。
“不要让我再在你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时淮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凶狠。
六道骸只是毫不在意地笑笑:“好啊。”
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呢。
他看着时淮,只觉得有些荒谬。
“为什么呢?”六道骸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他发现时淮此刻真正的想法居然只是不想伤害他。
“我和他们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有所图谋。”他抚上时淮脆弱的脉搏,神色晦暗,“这种天真的想法……是被彭格列的愚蠢传染了吗?”
时淮混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后是了然。
“指环,捡起来。”
六道骸盯着他看了片刻,将沙发下的指环又捡了起来。
时淮接着说道:“戴上。”
六道骸挑了挑眉,将指环戴回到原来的位置。
之后,时淮就没了指示。
“就因为指环?”六道骸笑得发寒,“我可没说过会一直当彭格列的守护者。”
“不。”时淮懒散地,“因为你足够听话。”
会因为指环而生气,却不会拒绝他要求戴上指环的命令。
汗水自额角流下,时淮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恶劣:“我对听话的狗狗向来宽容。”
“是吗,可惜了,我是猫派。”六道骸面无表情地回道。
时淮将手抽回:“正巧,我也不喜欢会把口水舔得主人身上到处都是的物种。”
话虽如此,六道骸看上去反而没有刚开始那么生气了。
闭眼感受了一下火焰的总量,似乎并没有减少多少。
刚想问时淮是否要继续,时淮就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肩膀。
“哦呀?”
“安静点,凤梨头。”也不知道是在为日益减弱的自制力感到生气,还是被六道骸的声音扰得心烦,“嗡嗡嗡的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