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里还未张口,已被对面看破了心思。
朝夕抢着道:“既已做了主母,便不是从前在闺中躲清闲的身份了,夫人还是用些心思在后宅的经营。”
这几句瞬间将谢从安说恼了。
她是个主母做了夫人,难道西苑那边的是个假的?
怒火直冲脑门。
简直匪夷所思,非常人能忍!
她气得一把扯住了郑和宜,劈头盖脸便嚷过去:“我不管。你要给我的丫头做主!”
朝夕已是眼疾手快,却也只是抢过了一步,未敢真的动手,口中的话吞掉了半句:“家主还是莫要,心软……”
谢从安瞧着对面那绯红的脸颊,后知后觉的丢出了一声冷笑,攥着人的手上愈发加重了力气。
想来也是,不过一个外家跟来的小丫头,就算是在老夫人面前得些身份,在她谢从安这种霸王面前又算得哪个。
那双杏眼瞬间凝了冰霜,手上一扯就将人拉了过来,仰头轻蔑的丢出一句:“什么家主!他是我夫君!若这样就要与我搬出那家主的身份,我看往后夫妻二字就莫要再提了!”
时候想起此时行举,谢从安说服自己是为了要祸水东引,顺便为自己夫妻割席的计划铺路。可她却没顾及到一旁的暮雪。那丫头已被眼前的情形阵势给吓傻了。
这被关着的这几日里都发生了什么,她自己是心知肚明。方才一回来就心虚不已,现下更是怕极了,眼里的泪都流了下来。
谢从安瞧见她这幅样子,却当真是心疼起来,更将方才的怀疑都一股脑的抛却在后,愤怒的掐起腰,指着地上跪着的甄如儿道:“我今日就是要她与我的丫头端茶倒水,煮药铺床!”
郑严氏已被这副混不讲理的样子惊到不可置信,皱着眉头问她:“你当日嫁来郑府时,家中便是这样教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