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一愣,推说他们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床榻,玱玹说自己睡地上就行,说着自顾自就脱了外衣往地上一倒。
眼看他醉的不成样子,玟小六也不好硬赶人,只得给他铺了个毯子,费力地将玱玹挪到毯子上。
他随手拾起玱玹的外衣抖了抖,准备给他盖上,一个精致的锦囊从衣襟中滑落,滚出了一截雪白的狐狸尾巴。
玟小六瞬间僵住,瞳孔剧烈收缩。
玱玹一直在装醉,半天感觉没听到玟小六的动静,以为他已经去睡了,睁开眼皮,就见玟小六正泪流满面蹲在他身边,含情脉脉看着他。
玱玹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躲:“六哥这是……”
“没什么。”玟小六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忽然又醒了,慌忙抹去眼泪,强颜欢笑,“喝多了,有点难受。”
他颤抖着手想要将狐狸尾巴放回锦囊,却被玱玹一把夺过。
“怎么掉出来了!”玱玹瞥了玟小六一眼,眼中的嫌恶一下子没收住,他小心翼翼吹了吹,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仔仔细细放在锦囊里揣在身上。
玟小六:“……”
玟小六自嘲地笑了笑,失魂落魄地转身回自己床榻上倒头便睡。
她将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无声地流眼泪。
他那样宝贝自己送他的狐狸尾巴,却根本认不出她来。
他竟然也和那些没出息的男人一样,随随便便就被防风意映勾去了心。
玟小六越想越伤心,根本睡不着,玱玹见她蒙着头一动不动,以为他睡熟了,鬼鬼祟祟爬起来出了门,向着隔壁折柳斋摸索过去。
玟小六听见动静,也鬼鬼祟祟跟了出去,正看见他鬼鬼祟祟用灵力翻上了折柳斋的墙头,竟然如此不甘心,非要去瞧个究竟么?
相柳来时,察觉了隔壁墙头上正有人偷窥。他若无其事落在了折柳斋的院子。
月光下,一袭白影大摇大摆闯进人家香闺里去。
意映自然也察觉了有人听墙角,十分配合地从屋里出来,扑进相柳的怀里,巧笑质问:“你今日来得这么晚,我要罚你。”
相柳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意味深长地笑:“今夜好好补偿你。”
说着便抱着她大踏步走进屋子,用灵力关上了门,只听里面笑闹一阵,忽然又听相柳慵懒声起:“你那讨厌的邻居又在偷听。”
玱玹一惊,心道那玟小六莫非经常来偷听?
正打算悄悄离开,又听意映说:“她一直惦记着你,好不要脸。”
玱玹:???
她说谁惦记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