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却丝毫不觉得意映会受伤,还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热闹。
果然,烈阳在即将触及到意映的眉心时,仿佛被定住一般,整个鸟都不能动弹。
桃花簌簌而落,意映昂首和烈阳对视,一双眼睛锐利得似乎能击穿他的魂魄,墨发和红裙猎猎翻飞,腾空而起的无形灵压震得不远处的獙君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只有相柳仍然气定神闲。
烈阳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眼前发黑,意映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幽幽道:“找死的是你,小琅鸟。”
烈阳浑身发软,跌落下来,獙君忙上前抱住了烈阳,惊慌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相柳道:“只是被打晕了,没什么大碍,一会就醒了。”
獙君大骇,烈阳的实力匪浅,明明根本没见到她动手,烈阳竟就这么被她打晕了过去?!
他忽然想起相柳方才所说,若是和他未婚妻对上,还不知是谁拿捏谁呢。
他还当是夸大其词,竟然是真的。
可确实是烈阳出言不逊在先,出手伤人在后,他们没道理怪罪人家反击,獙君探出烈阳确实无碍,便抱着烈阳准备离开,提醒道:“瑶池不便进入,你们且去别处游玩吧。”
意映歪头:“瑶池怎么了?”
獙君摇头:“抱歉,无可奉告。”
意映轻笑:“不就是王母在帮高辛玖瑶恢复真容么?好像谁稀罕似的。”
她推断了一下小夭的行程,再看看他们如临大敌的状态,也便猜到了。
獙君惊讶地睁大眼睛。
见他这副样子,意映笑道:“看来我猜对了。”
獙君犹豫片刻,终是开口:“我们听说了你们在清水镇的过节。”
怪不得防贼似的拦着他们,原来是早就被人告了状。
獙君看看意映,又看向相柳,恳切道:“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请你们不要为难她。”
意映一愣,又是一声冷笑:“怎么,她有个不得了的父母,就可以为所欲为,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欺负我家相柳没有父母么?”
相柳:“……”
獙君一怔,无言以对。
亏她还以为獙君是相柳的知己,原来若是相柳不再为小夭无底线退让,他这个知己也便不再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