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艇舟问:“这一个月来你可找修士看过吗?”
严员外摇头。
木艇舟讶道:“你就干等着我们来?”
严员外扶着额头,说:“我起初并未把这事当回事,但等我连做了两次噩梦,这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恐怕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个小地方,哪里有什么修士,有真才实学的修士谁会到我们这,除了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木艇舟又问:“你觉得缠上你的噩梦与这幅画有关吗?”
严员外眼神恍惚了一下:“反正自从那次鼻血滴在画上,显出那幅诡异的画中画后,我晚上睡觉就再也不得安宁,肯定与这画有很大的关联。”
木艇舟点点头:“那你可去找那位算命先生了吗?”
严员外叹了口气,看上去很是无力:“我派出了许多下人,到城里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每个地方都找过了,我也曾亲自去找过,都找不到那算命的,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那算命的就是故意卖画给我,意图想要谋害我。”
李归插口问道:“他与你有仇?”
严员外略微沉吟,说:“那算命的我以前从未见过,不过说不定他是仇家派来整我的,可是话又说回来,在下做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无端招惹上仇家呢?”
一直沉思不语的木渊峙此时缓缓开口:“那些红花你还保存着吗?”
严员外摇头:“我认为那些花会招惹脏东西,让下人拿到远处烧掉了。”
木渊峙神色郑重地说:“原想好好看看那些花的,既然被你扔掉了,那就算了。”
他伸指在画作上轻轻敲了敲,继续说道:“这幅画处处透着诡异,我想该不会只有邪术那么简单,严员外隔三差五做噩梦,依我来看恐怕是被梦魇缠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