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花承露眉头拧起,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不悦之色。
他早就不把自己当作寨主的儿子,甚至一直以自己的身份为耻。
他很敬爱自己的母亲,尽管母亲出身低微,可她却将全部的爱给予了自己。
因此,他极不爱听别人说母亲的坏话。
此时花开卅四不仅公然提及花承露的母亲,还说出这些诋毁她名声的风言风语,这无疑是触到了花承露的逆鳞,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花开卅四却浑然不觉,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你娘还以为和咱爹睡了一觉,就能麻雀变凤凰,一跃成为身份尊崇的压寨夫人。可咱爹是何等样任,那可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主,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子女了,他岂会在乎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呢。可怜你娘啊,不但没得到她想要的地位,反而还怀上了你这个累赘……”
“你说够了没有!”
花承露愤然打断他,眼中露出凶狠之色,像头被激怒的小兽。
花开卅四见他生气了,心里暗自窃喜。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激怒花承露,让他先乱了阵脚,从而率先向自己发起攻击,这样自己便能从中寻找破绽,进而将其击败。
他觉得自己正在与对方进行一场心理战,很明显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一个隐忍了十几年的少年,将会将此生受到的所有屈辱,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
花开卅四根本不理会花承露的愤怒断喝,而是变本加厉地继续说道:“我还听说啊,你娘把你生下来之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咱爹连柴米都给她断了,摆明了就是想让你们娘俩自生自灭呀。啧啧啧,你娘为了活下去,竟然又去跟寨卒睡觉,就为了赚那点糊口的粮食,我都怀疑你娘在上山当丫鬟之前,是不是某个妓院的妓……”
他最后一个“女”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花承露已经像头小老虎般猛扑上来,一下子就将花开卅四扑倒在地。
花承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怒火中烧,神情变得狰狞无比。
他骑在花开卅四身上,挥拳就往对方的嘴上砸去:“连你也敢欺负我!我娘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这个杂种来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