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省那么点税银搭上身家性命,卓华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卓兄,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吧?”
魏迟脸上也出现了怒意:
“是我魏迟拿刀逼着你这么干的吗?还不是怪你自己利欲熏心!
我让压低粮价、高价收粮你可都是点头同意了的!若是不愿意做大可直言!”
“我承认是我利欲熏心,但也是你魏迟的一步步谋划才让我们走到今日的地步!
总之现在我不会再信你任何一句话!”
“你,太过可恶!
……”
“好了好了,别吵了!”
没给两人继续争吵的机会,柴冬允已经找出来打起了圆场:
“魏兄、卓兄,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火烧眉毛了岂能内讧?
坐,都坐,都冷静些!”
“哼!”
在柴冬允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两人哼了一声同时坐下,谁也不看对方,屋中的氛围越发尴尬与沉闷。
沉默许久之后卓华站了起来,表情冷漠,抱拳拱手:
“柴兄魏兄,不管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刚刚那些话都是我一时气话,现在我卓华就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卓家的家底比不上你们两家,加价购粮已经让卓家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玩不起。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族产业没落,接下来的事恕我不能奉陪了。
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不管、不问,更不会向官府提半个字。
明天我就起程,返回朔州!从此咱们就分道扬镳,不谈此事!”
“你!”
魏迟气的面色铁青:
“当真要走?”
卓华看了两人一眼,极为坚定的一抱拳:
“告辞!”
“卓兄,卓兄!”
任凭柴冬允如何呼唤,卓华也没有停留,头都不回地走出了柴府。
“怎么,怎么办?”
柴冬允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失去了一个伙伴,只靠他们两家也想和官府掰手腕?
“混账!这个孬种!”
魏迟骂了一句,转头看向柴冬允:
“柴兄,事到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刚刚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柴冬允努了努嘴,艰难地说道:
“太冒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