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点了点头,又报了一串数字,“这是你家里的电话,”接着报了一串数字,“这是你办公室的电话,”接着,他轻轻笑了笑,又报了一串数字出来,“这是你妈妈的电话,还要我报号码嘛?陈乐的电话,还有阿诚的。”
傅云深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些你都记得。”
“当然。”李嘉有些得意,仰着头看着傅云深笑的得意,“如果我不是更想学医,刑侦学其实更适合我。”
“那,”傅云深舔了舔后槽牙,抬起下巴,嘟着嘴半眯起眼睛,“离学校近,我能理解,为什么要离导师家近?”
李嘉忽然不想和傅云深说话了,他背对着傅云深倒在床上,闲闲说道,“你不是喜欢师生恋嘛,我觉得我导师挺帅的,也许斩了意中人……”
傅云深手忙脚乱,却不忘立刻去捂住这张嘴,嘉嘉,这张嘴真是,不知道和谁学的?越来越会气人。
202
礼拜六一早,傅云深陪着李嘉吃完了早饭,一个人去了医院。
他给了那些董事这么多天的时间,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来看过爷爷,要是没有人来,那什么老股东的权益,保不保全也没有什么用了。
要是这些和爷爷一起并肩作战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们,一点儿人情也不讲,那凌天确实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还不如就随了傅西洲的意,将凌天拆分了卖出去。
到时候,他和妈妈的股份卖掉,也可以作为新公司的启动资金。
爷爷还是躺在病床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傅云深叹了一口气,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爷爷身边,开始查起了这几天爷爷病房里的监控。
这监控还是受了李嘉的启发,本来病房里是没有的,只是他要“引蛇出洞”,也实在是想要看看,爷爷一直维护着的人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傅云深看着监控里的人一个一个的来,一个一个的走,他合上电脑,用手摩挲了一下嘴唇。
还好,这些股东们也不是一点儿良心也没有,他将笔记本放在一边,搬了小凳子坐在爷爷床边。
他伸手握住了爷爷的手,紧了紧手掌,将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都念叨给爷爷听一听,他也希望爷爷能听见他说的话,能早点儿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