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的脚刚踏上玉竹阁的最后一层台阶，那扇厚重的大门仿佛感知到了贵客临门，缓缓开启。
玉竹阁的下人们瞧见来人竟是大嵩的元帅，皆惶恐不已，“扑通”一声纷纷下跪，齐声高呼：
“小的不知是叶元帅驾到，还望恕罪！”
“哎呀！竟是叶元帅大驾光临，真乃我玉竹阁之幸，蓬荜生辉啊！”
在一旁正与人交谈的女子，被这阵仗惊扰，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这一眼，却似被电流击中，浑身打了个颤儿。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激动，莲步轻移，急匆匆地朝着叶天等人迎了上去，裙摆随风飘动，似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
“张妈妈！”
还未等叶天开口，李师师便率先清脆地唤了一声。那声音婉转悦耳，宛如夜莺啼鸣。
“呦！这不是凡楼的头牌师师姑娘吗？”
张妈妈脸上写满了惊讶，目光在李师师与叶天身上来回游走。
“今日是什么风把你这凡楼头牌吹到我这玉竹阁来了？”
张妈妈心中暗自诧异，这李师师怎会与叶元帅并肩同行，瞧两人的神态举止，似乎极为亲密，关系匪浅。
此时，众女鱼贯而入，张妈妈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在不经意间缓缓张开，脸上的震惊之色愈发浓郁。
人群之中，有两位女子令她觉得似曾相识。思绪飘回被救出晋军大营之时，匆匆一面，那两位女子的绝世容颜便已深深印刻在脑海。如今近看，只觉她们比记忆中更加明艳动人，倾国倾城之姿仿佛能让世间万物失色。
而其他女子，亦是各有千秋，或温婉，或俏皮，或清冷，或娇艳，但相同的是，皆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张妈妈心中暗叹，叶元帅身边竟簇拥着如此众多的佳人。不过，她转念一想，像叶元帅这般战功赫赫的大英雄，生得那般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确实当得起这般佳人相伴。张妈妈不禁有些看呆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艳羡。
“张妈妈！刚才我们在楼下听到一首新曲，不知是何人所作之词？”
李师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轻声问道。
“哦，师师姑娘说的可是那首水调歌头？”
张妈妈回过神来，笑着回应。
“那是今日一位来自江宁的才子带来的曲子，据说如今在江宁极为盛行，刚刚才在濮园诗会中摘得魁首呢！”
“水调歌头……？”
叶天听到这个名字，剑眉微微一蹙，神情略显困惑，那模样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他记忆的琴弦上轻轻拨弄了一下，却又未能清晰地奏响对应的旋律。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欧阳雪，目光中带着询问。
“雪儿！这水调歌头我们是不是学过？”
叶天苦笑着挠了挠头，他心里清楚，自己在学业上并非天赋异禀，对于浩如烟海的嵩词，也仅仅能记起寥寥几首。可这“水调歌头”四字，却似一颗独特的石子，在他心湖泛起了别样的涟漪，让他觉得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