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丘俭是一员猛将,且智谋也不俗....
想到此处,夏侯献忽然又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人,若是能与他一起平定天下,该多好啊。
.......
回到大营的军帐中,文夫人拿来亵衣为夏侯献换上。
此番作为平叛总指挥,夏侯献计划于邺城坐镇,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亲临一线。
若真是到了需要他的本部去顶,夏侯献该去的就不是前线,而是应该仓惶逃回洛阳。
文夫人早年勉强算是混迹过军营,又是府中家仆出身,出征时带在身边服侍日常起居最合适不过。
尽管他现在更加宠爱孙夫人一些,毕竟新鲜感还未褪去,但看元姬那个样子,他压根连提都没提这事。
“郎君,喝了多少酒啊。”
文绮罗伸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酒气。
夏侯献笑问:“你何时见我醉过?”
文绮罗记性可不差,她记得当年就是郎君醉了,才把她给...
不过她并未提这陈年旧事,只是转身去案上拿来一碗醒酒茶。
夏侯献拿起茶碗吹了吹,随后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帐外浮现出一道影子,只听一道声音传来了进来:
“丞相,有信使前来,自称是田彭祖。”
夏侯献略一停顿,印象中记得此人应当是田豫的儿子,遂招他入内。
帐内也没有隔间,他也不愿让文夫人出去吹风,索性就留她一起。
不多时,田彭祖来到帐内,先是恭敬一拜:“彭祖拜见丞相。”
“不必多礼。”夏侯献坐在榻边,穿着一身白色亵衣,虽然看上去很是随意,却不失威严之态。
“你为何而来?”
他原本打算称对方一声田君,但看到其样貌,却立刻收住了。
因为此人看上去比自己年纪大的多,起码快六十岁,他这才记起田豫都快八十岁了。
“在下是奉家父之命,前来向丞相告知幽州军反叛之事,但在下到了洛阳却听说大军已然出征,这才连夜赶路至此。”
夏侯献颔首:“田并州忠心可嘉,吾心甚慰。但我有一事不解,令尊是如何得知幽州已反?”
田彭祖道:“实不相瞒,毋丘俭曾亲书一封,与讨贼檄文一同送往太原。”
夏侯献打断道:“那令尊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