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地域黑,只以才学为标准交友。
瞧得上你,相互合拍,咱们姑且可以一起坐而论道。
瞧不上你,你给我一边待着去。
当然还有种情况,瞧得上你,你却不待见我?那你已有取死之道。
另一种异类便是荀勖、何曾这类人。
他们是势利眼,谁得宠就亲近谁,目前他二人就有变成贾充舔狗的趋势。
“那要撤换掉吗?”夏侯献直视着贾充,询问道。
贾充没敢言语,感觉自己的心思仿佛被看穿了一样。
如果当真要换将的话,河东圈里谁去比较合适呢?
王昶是父辈那一辈的人,跟他们玩不到一块,思来想去少壮派里还真没有能替代陈泰的人。
司马昭?
他很快排除了这个选项。
尽管他与司马昭关系不错,但司马昭领兵太菜。
“不如公闾出镇雍州,如何?”见贾充迟迟不语,夏侯献直接语出惊人。
贾充吓得一激灵,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连忙拱手道:“臣,臣不足以担当大任!”
夏侯献心中调笑一声,你真敢接,我还不敢用呢。
这时候,兵部尚书羊祜进言道:
“陛下,臣以为此番虽然战败,但镇西将军却把损失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还望陛下酌情处置。”
夏侯献颔首看去:“说说看。”
羊祜道:“以姜维的用兵习惯,蜀军围临洮时大概率会在沿途设伏,若是我军贸然救援,恐中姜维之计以致损兵折将。”
“而姜维吃掉我军援军后,依然能夺取洮城。”
“现如今蜀军军心正盛,我军若心有不甘强行发起反攻,胜负委实难料。万一受挫,新附的和那些举棋不定的胡人便可能倒向蜀军。这是我军不能接受的结果。”
“然镇西将军用兵谨慎,以大局为重,这才使我军有生力量得以保全。”
听完羊祜的话,夏侯献颇为欣慰。
任用羊祜这样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为兵部尚书,其实朝堂中颇有微词。
然夏侯献坚持要用,不仅是因为羊祜是他的亲戚,更是看中他在军事战略上不俗的眼光。
事实证明,夏侯献没有看错人。
虽说羊祜年轻时喜欢明哲保身,不愿坚定站队,但往事已是云烟,夏侯献并不苛责。
沉吟片刻,夏侯献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