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胤听过这个名字,思索一阵,却是摇头:“曹彪的封地是在寿春不错,可他空有名头,毫无实权,甚至不如一郡太守。”
诸葛恪眉头皱起,有些不太高兴。
他很讨厌自己说个什么,还没施行下面就开始反对。
也就是看在滕胤是自己心腹,他每次率军出征都是滕胤留守建业,否则这会儿他就要破口大骂了。
“且先接触看看吧。”
诸葛恪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滕胤不好推辞,只能先尝试一下。
数日后,滕胤再次拜访丞相府。
“丞相,不用接触了。”滕胤一来,便带来一个坏消息。
诸葛恪正吃着暮食,用调羹抿了一口汤,头也不抬:“怎么?”
滕胤道:“曹彪已经迁离了封地,据我们安插在寿春城中的人说,应是迁去河间。”
“河间?”诸葛恪放下调羹,一脸不解:“曹彪不是曹氏大宗吗?”
滕胤分析道:“许是降爵了。”
诸葛恪沉默了一阵,呼出一口气:“也对。夏侯献狡诈之徒,岂会保留曹氏亲王的大义。”
滕胤又推测道:“曹彪如此,其他宗王必然都差不多。夏侯献将他们迁入魏国腹地,我们就算想做些手脚也无能为力了。”
“只能暂且如此了。”诸葛恪有些难过,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竟是快速破灭。
不过他至少不那么憋屈,毕竟尝试过后发现行不通,他可以接受。但试都不试就被否决,他不能忍受。
府堂内陷入好一阵的平静。
滕胤几番犹豫,轻声开口:“丞相,我有一事不吐不快。”
“讲。”诸葛恪继续吃起饭来。
“如今朝中上下对对外征伐之事很是抵触,陛下也表示这些年江东元气大伤,应当休养生息,保存实力。”
“就算魏国真发生动荡,丞相想要出兵也会受到很大的阻力。万一....我是说万一无所斩获,丞相在朝中的威望就会大跌。”
“哼!”诸葛恪把调羹往碗里一掷,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
“庙堂里那些所谓的江东名士,不过腐儒尔。”
“陛下跟江东人走的太近,被他们裹挟了尚不自知。当初先帝为何要扶持鲁王?不正是怕这个吗!”
滕胤早已习惯了诸葛恪的性格,并未少见多怪,只叹息道:“唉,我等客居江东本就是没办法的事。”
诸葛恪走下台阶,滕胤也立刻起身,站至一旁。
“承嗣啊。”诸葛恪道,“我是有私心不假.....我想攻下淮泗、徐扬,建立功业,可这其中亦是有公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