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已迁都,大总统亲自坐镇宛京,各直辖部门配置完善,那么由各省组成的参议院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景院长的调离就是最明显的信号,只可惜有些人没点深沉,坐不住板凳,还以为自己能够一飞冲天,包揽大权,却不想这么快就暴露其昭昭野心和愚蠢本质。
虽已经猜出参议院的结局,但今日有了景夫人这句话,白灵筠更加放心了。
莞尔一笑,聪明的闭上嘴巴,提壶在景夫人的茶杯上点了两下,将见底的茶水续到半杯。
吃过饭,几位夫人相继家去,景夫人走之前,与白灵筠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关心的话。
末了,依依不舍抓住他的衣袖。
“若是阿澜那臭小子欺负了你,就搬来姑姑家住,姑姑家有一个厨子团队,东南西北各大菜系,各种小吃都会做,你若想吃洋人的餐饭也没问题,明儿我就去宛京饭店,把他们厨子绑家里来。”
白灵筠笑着为沈啸楼正身澄清,“姑姑放心,阿澜对我很好,不会欺负我的。”
见景夫人失落的垂下眼角,又接着补充,“回头得空,我们一同去您家吃饭叨扰。”
景夫人立刻眉目飞扬,“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咱们开他三天流水宴!”
白灵筠失笑,那也太夸张了。
不过对于景夫人,他打心底里不愿看见她失望的样子,于是特别配合的点头。
“成,都听您的。”
送走景夫人,白灵筠不好意思的看向沈夫人。
“娘,您没生气吧?”
沈夫人欣慰摇头,姑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虽未相认,但近亲血缘的相吸就是如此玄妙。
“清也不喜欢宛京,儿子不靠谱,女儿不招家,你既叫她一声姑姑,日后便常去看望看望她。”
白灵筠乖乖答应,“好。”
心里默念了一遍景夫人的闺名。
清也,段清也。
真好听。
沈啸楼晚上回来时,白灵筠已经窝在沙发里眯一觉了。
听见卧房细微的开门声,迷蒙的睁开眼。
“你回来啦?”
沈啸楼在校场泡了一天,沾了一身烟味,军装外套已经在外面脱掉拿去祛味清理,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
弯腰将人困在沙发里低头印上一吻,声音轻柔,语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