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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2章 幽冥花好(1 / 2)

盛小晗抱着的那些盒子,无一不精美,也无一不贵气。

她这些天一直在京城里逛,可不是没有目的的。

她了解了一下京城,而且还想去给陆昭菱挑一件大婚贺礼。

为了买贵重一点的贺礼,她还找了间挺大的当铺,典当了自己从鬼市淘来的一件古老金饰。

那金饰的风格极为繁复精美,而且分量也重,价值不低的。但要送的是新婚贺礼,它不合适。

典当了之后,盛小晗又连着几天逛了京城里贵夫人和千金们喜欢去的银楼首饰铺,还了解了一下大周......

山道蜿蜒,怒江在脚下咆哮如雷,水汽腾起成雾,将铁塔与残破气象站笼罩在一片灰白之中。陆星河站在密室出口,手中紧握照心镜,镜面尚有余温,仿佛还残留着沈知白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的触感。他闭了闭眼,将那段影像深深刻入脑海??三千忆使,启明协议,青禾……每一个词都像钉子般扎进他的神经。

“她不是普通的孩子。”玄袍青年立于他身侧,银瞳映着峡谷深处翻涌的云海,“她是‘记忆基因载体’,天生能读取、解析甚至重构被封存的记忆数据。若没有她,就算集齐所有愿种,也无法激活密钥。”

陆星河点头,喉头干涩:“可我们连她在哪所孤儿院都不知道。昆明那么大,新静盟一定也在找她。”

“但她会来找你。”玄袍青年淡淡道,“只要‘共忆之种’觉醒,血脉共鸣就会牵引她靠近源头。你是心鉴者,是愿种核心,她迟早会感知到你的存在。”

话音未落,远处天际忽地一暗。原本缓慢扩散的灰紫色极光骤然加速,如同巨兽张开獠牙,撕裂苍穹。一道裂痕横贯长空,从中坠下无数光点,每一粒都化作扭曲的人形虚影,在半空中挣扎嘶吼,随即被无形之力抽离,化为流光吸入高空某处不可见的节点。

“忘川核心开始主动捕猎了!”玄袍青年脸色剧变,“它在强行唤醒沉睡记忆体,提前收割!”

陆星河猛地攥紧记魂笔,胸口一阵刺痛。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刚刚苏醒的愿种,还未学会守护自己,便已被系统锁定。他们的记忆将成为清洗程序的养料,灵魂则沦为数据残渣。

“不能等了。”他咬牙,“我们必须立刻动身。”

两人不再停留,沿着陡峭崖壁下行。途中,陆星河数次回头,望向那座锈蚀的铁塔。他知道,那里埋藏的不只是记忆密钥的容器,更是三百年前初代忆使们用生命筑起的第一道防线。而今,轮到他们接过火炬。

夜幕降临,他们在一处废弃护林站暂歇。篝火微弱,映照出陆星河疲惫却执拗的脸庞。他取出红木匣,打开一角,凝视着那支染血的记魂笔。笔尖似有灵性,轻轻颤动,仿佛感应到了远方无数正在呼唤它的声音。

“你说……我父亲到底知道多少?”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玄袍青年拨弄火堆,火光在他银白双瞳中跳跃:“他知道你是第七世心鉴者,也知道你母亲是上一世的守灯人。但他选择了沉默。不是出于背叛,而是为了保护你。若新静盟早知你的身份,你在十四岁前就会被清除。”

“可他明明可以告诉我真相。”

“有些记忆,必须由你自己唤醒。”青年抬眸,“就像照心镜认主,不是靠传授,而是血脉共振。你父亲做的,只是为你争取时间??让你在平凡中长大,直到那一天,昆仑少女出现在你梦里。”

陆星河沉默良久,指尖抚过胸前玉佩。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内里藏着一小片桃树皮,据说来自祖母林素云亲手栽下的第一棵愿种桃树。

“如果这一切真是轮回……”他喃喃,“那我欠下的债,是不是也该还了?”

青年未答,只轻轻吹熄了一角火星。

翌日清晨,他们踏上通往云南腹地的古道。沿途村落渐多,但气氛诡异??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墙上贴满官方发放的“安心符”,孩童口中哼唱的不再是童谣,而是统一发布的“健康记忆口诀”。镇中心广场竖立着巨大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一段宣传片:阳光明媚的校园里,学生们笑着焚烧旧书,旁白温柔而坚定:“遗忘是为了更好地前行。”

“认知置换已经渗透到基层了。”陆星河冷笑,“他们不仅想删记忆,还想改人心。”

正说着,前方村口传来哭声。

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锁住,身后站着两名身穿灰制服的“记忆矫正官”。旁边围观村民神情麻木,无人敢上前。

“他又画了不该画的东西!”一名官员高声宣布,“昨夜梦见百年前的起义军举旗,还在墙上写下‘血债血偿’!这是典型的历史妄想症,必须立即送审!”

陆星河瞳孔一缩。他看见男孩脚边散落的纸片上,赫然画着一面残破战旗,旗上绣着“昭菱义军”四字??那是祖母日记中提到的抗争组织,早在百年前就被彻底抹除。

“不能不管。”他说。

“你会暴露。”玄袍青年警告。

“那就让他们看见。”陆星河道,“让更多人知道,有人不肯忘记。”

话音落下,他一步踏出,记魂笔在掌心旋转,指尖疾书空中。一道赤红符纹凭空浮现,如火焰般燃烧:

**“我记得。”**

三字落地,整条街道猛然一震。地面裂开细纹,浮现出一行行古老铭文??正是当年义军临刑前所刻的誓词。风起时,竟有无数透明身影自地底升起,手持长矛,列阵而立。

矫正官惊恐后退,试图启动腕表中的压制程序,却被一股无形力量震飞。男孩身上的铁链寸寸断裂,跌坐在地,泪流满面。

“你……你是谁?”他颤抖着问。

陆星河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我是和你一样,做‘不该做之梦’的人。”

人群中,一位老妇突然捂住胸口,喃喃道:“我想起来了……我爷爷说过,这村里曾埋过一面旗,说等后人来挖……”

更多人开始抱头呻吟,记忆如潮水回涌。有人哭喊亲人的名字,有人跪地叩首,仿佛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

陆星河知道,这一击虽小,却已在人心种下裂痕。

“走!”玄袍青年拉他,“巡逻队马上会来!”

他们连夜突围,穿越密林。途中,陆星河不断感受到照心镜的轻微震颤??它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正从南方缓缓拉近。

第三日黄昏,抵达昆明郊区。

城市上空笼罩着一层淡紫色薄雾,街道整洁得近乎死寂。行人步伐一致,表情平静,眼中却无光。广告牌上滚动播放着“幸福指数提升报告”,配图全是微笑面孔,可那些笑容,僵硬得如同面具。

“这里已经被深度渗透。”玄袍青年低声道,“青禾若还在,必定藏得很深。”

陆星河拿出照心镜,试图感应,却发现镜面模糊不清,仿佛被某种干扰场屏蔽。

“她在躲。”他说,“或者……被人控制了。”

就在此时,街角一家旧书店门口,一个小女孩抱着一本书跑过。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辫子松散,怀里紧紧搂着一本破旧诗集。当她抬头的一瞬,陆星河呼吸停滞??

她左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和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和永宁中学钟楼里的蓝裙女孩,一模一样。

“青禾……”他低声唤出这个名字。

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四目相对刹那,照心镜骤然明亮,一道金光射出,直指她心口。她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转身就跑。

“别怕!”陆星河追上去,“我不是敌人!”

他们穿过小巷、跨过铁轨,最终在一处废弃幼儿园后院将她拦下。围墙斑驳,爬满藤蔓,角落里种着一棵瘦弱的桃树,枝头开着几朵病态的花。

青禾背靠墙壁,喘息不已,手中仍紧抱着那本书。

陆星河缓缓走近,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盯着他,许久才开口,声音清冷:“他们叫我青禾。但我记得,我本名叫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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