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樱空释看到了渊祭眼中闪过的画面——一个笑容明媚的女子,站在悬崖边跳舞,一旁还有一只陪伴着她的白色雪狐...
"母亲?"樱空释震惊地低语,"你?"
渊祭的瞳孔猛地收缩,元丹的光芒也随之波动。黑色触手抓住这个机会,突然全部缩回地下,连同那些未完成的符文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血祭被强行中断了。
“你这个冤家……”
失去支撑的渊祭向前倾倒,樱空释下意识接住了他。
元丹自动从樱空释体内剥离,回到渊祭体内,但与之前相比已经是黯淡无光。
"你.."樱空释的声音有些发抖,"原来我的猜测一点不错,你真的是…?"
"傻瓜"渊祭虚弱地推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沉默地从怀中取出几颗冰焰石扔给樱空释,石头在空中划出幽蓝的轨迹。
"拿着,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我已施法,他不会遭到反噬的。"渊祭转身向深渊更深处走去,背影在幽暗中显得格外孤独,"快点走,别跟着我"
樱空释握紧冰焰石,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渊祭——那个永远从容不迫、深不可测的人,此刻却像个遍体鳞伤的困兽。
深渊的风在耳边呜咽,仿佛在诉说一个被掩埋已久的秘密。
樱空释迈步跟上,心中的仇恨被更多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即将触碰到的真相,可能会颠覆他所有的认知。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深渊最黑暗的底层前进。渊祭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血迹在他走过的路上留下断续的痕迹。樱空释几次想上前搀扶,却都被对方冷漠的眼神制止。
"不要管我"
"为什么宁愿这样也要赶我走?"樱空释终于忍不住问道,"凭你的能力,明明可以终结一切...原本你不会受伤的"
渊祭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时眼中燃烧着樱空释从未见过的怒火:"终结?你以为那个不自量力的云墨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樱空释的思绪。他听说云墨,很多年前被发现死在两族边境,尸体周围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符文...
"不...不可能..."樱空释后退一步,"血祭之术早已失传,而且那是禁术..."
"禁术?"渊祭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包含着太多痛苦,"对我来说,有什么是真正的禁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