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要是一刀下去,必定是大出血。
“麻烦,下面有一根粗血管。分离有难度。”
陶院士都说有难度,其他人心里都一紧。
院士面前的难题是什么难题,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陶老停了几秒钟,继续做动作,他想分离血管。
可是,很快就有结论了,这根血管很短,很粗,关键是位置还在背后,根本没办法操作!
这个时候,陶老先生出汗了。
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问题。
一辈子在手术台上摸爬滚打,谁知道晚节不保!
不行!
绝对不行!
这不应该是大问题,一台看似很简单的手术都拿不下,还不如死了算了!
陶老要硬闯!
此时,秦耕注意到了。
不行啊!
秦耕必须阻止。
但是,他知道陶老的自尊心不能损害,而此时,秦耕说什么话都可能伤害陶老的自尊。
“我这边好操作一些,陶老,你要不要过这边来操作?”
秦耕说。
但是,秦耕这一边是助手的位置。
秦耕接着说:“我这边顺手,我试试可以吗?”
陶老马上明白了,说:“你那边是好操作一些,你试试!”
秦耕二话没说,明白陶老已经投降了,他顺水推舟得非常自然。
秦耕不禁暗暗佩服。
这老头子不错!
不过,秦耕也知道,现在自己并不乐观,原本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事,被自己背上了肩膀,累死也没有人能接手了。
他被逼上了绝路。
问题必须解决!
秦耕要了一把镊子,试着分离,他也明显感觉得到,这是一根罕见的异生血管,不是多少万分之几的概率,也许是绝无仅有!
秦耕停住手,思考了几秒钟,暗暗点了点头,嗯,只能这样了。
结扎!
强行结扎!
不管组织结构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陶老,“行吗?”
他得尊重一下老人。
“你做主。”老人也大度,把决策权给了秦耕。
这是陶老的格局!
秦耕没有犹豫,他拿出自己的本事,尽可能不损伤,或者说尽量少损伤正常组织,他开始盲扎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