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王端方信中的苏家女娘,跟自己认识的好像不是同一人!
她印象中苏樱聪慧、博学多识,但绝对没有这种凌厉、狠辣手段。
不然也不会被退婚时羞愤不堪,出城没多远便倒下。
唉,若是这二儿媳有这手段、谋略该多好,这才是世家大族女子该有的范儿。
遇事不乱,有手段、有谋略,妥妥当家主母人选!可惜出身寒门!
王朝云对当初自己的决定开始怀疑,甚至怀疑自己眼神不好,丢了金子捡了坨屎回家!
“阿娘、阿娘!让阿耶快快上书,那梧州上下勾连,陷害我阿耶!”
王之华擦着眼泪,哭天抹泪地望着婆母,我见犹怜。
“好啦,哭甚?”王朝云重重放下茶盏,见不得这种寒门小户做派,这是王家出来的女儿吗?
“圣旨是圣上一月前下的!”王朝云也不隐瞒,“闹也没用!”
她可不想夫君再去惹眼,上次配合王端方,设计拉苏家下水。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苏家屁事儿没有,自己这边把王端方蚀进去。
她自然不会告诉二儿媳这些内幕,二儿媳脑子不够用,说不定哪日就捅篓子。
“?”王之华呆呆看着婆母,“阿娘,你、你说什么?一月前下的?”
好半天王之华脑子才转过弯,敢情公婆早就知晓,却隐瞒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被褫夺、罢免。
“阿娘,那派个人去儋州送些东西,岭南就够苦的,儋州更边远,一片孤岛,如何生存?”
王之华哀求。
“二郎媳妇,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吧!赶紧生个孩子,其他的,不是你该操心的!”王朝云叹息。
“阿娘!不是这样的!”王之华摇头。
爹娘在几千里外的孤岛受苦受难,自己不闻不问,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日子,她于心何安?
“二郎考国子学,也不知过了没?你已是卢家妇,多把心思放夫君身上!别整天哭哭啼啼的,晦气!”
王朝云冷冷道。
“?”王之华呆住,泪水在眼眶打转。
“我乏了!”王朝云起身,不想看这张哭丧的脸,要过年了,看多了晦气。
“呜呜…”
身后传来二儿媳的呜咽声,王朝云摇头,经不起事儿,只会哭。
“二少夫人!”屋里传来侍女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