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陆璟尧抚一抚她的肩,蓦地开口,“怎么还不睡?”
被发现了,清桅愣住,沉吟片刻,才淡淡开口,“你都知道了是吗?”
“嗯。”黑暗中陆璟尧睁开了眼。
“那你怎么不问我?”清桅的手不自觉捻着被子上一点面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重要,我会处理。”他眸中阴沉凌厉的一闪而过,顿了顿又说,“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清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着他的声音温柔清润,便也没有多想,轻柔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卧室的窗子开着,有微凉的风习习地吹来,白色的纱缦仿若夜间轻舞的蝴蝶。
清桅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倏地转个身,半边身子趴在他身上,抬头看着陆璟尧,“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再走?”
陆璟尧漆黑的眸子穿过昏暗盯着她,没有回答,只一手捉住清桅搭在胸口的手腕,猛地一翻身,头埋在她颈肩,声音喑哑,“宛宛,不要再乱动了好吗?不然……”
陆璟尧弯着手臂,将她搂的更紧,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他动作之快,吓的清桅整个人顿时僵住,此时他在颈侧的呼吸滚烫而显得急促。她瞬间浑身一热,不敢再乱动,屏着连呼吸都慢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陆璟尧紧绷着身子在她身上趴了好一会儿整个人才缓过来,重新躺回去睡好。
她也像被解了穴一般,勉强集中的精神霎时卸下来,人也终是困极了。
陆璟尧想将人搂近些,又怕吵醒她,伸手将薄被拉上来,覆住她的肩。
他也累了,看了一眼窗外才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早上,清桅是被热醒的,看着身上盖的整整齐齐的薄被,还有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她纳闷地正要开口问铃兰。
一转头,看见沙发上陆璟尧换下来的军衬衣才晃过神来,昨天陆璟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