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什么叫胆大包天,过去有一回我还在和米娜谈恋爱,有一次她过来我这里住了几天要回武汉了,我去火车站给她买车票,顺便去站前广场吃个小吃喝点酒——过去站前广场还有这种小摊,虽然老是坑外地人但总还是有,现在没有了,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我在喝酒的中间遇到一个从北京过来玩去云南的哥们儿,就招呼他一起喝,俩个人喝了二斤多,然后这小子趁着酒劲拿出一小包不明药粉,把香烟里的烟丝倒出来一点,药粉塞进去,问我敢不敢抽——我一听别人说我胆小就遭不住,把整整一根烟都吸完,觉得除了尿骚味很厉害并没有什么不同——那小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那点药粉得一俩千块(当年这已经很多了),本来他是要跟我一起吸的,谁知道我眼皮都不眨就把一根抽光。然后他催我赶快回家,一个是怕被叔叔查到,另一个是药效发作起比较容易处理——这帮人给年轻人第一次吃都是这样的,免费,而且对你还特别好心。我当时没觉得怎样,打了个车回家,结果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在我家楼下洗衣店的台阶上被老板叫醒——我去买票的时候可是晚上十一点多,就是说我在雪地里睡了一夜,好家伙,这要是在我老家已经冻死了,得亏城市里温暖,冻不死人...
所以,讲真,我这辈子沾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有那么几次,大部分都是喝醉的状态,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左不过是一种更迅猛更沉溺的喝醉罢了,醒来以后我就绝对不会再去碰那玩意了——喝醉,我有酒就可以,那种奢侈品还是留给别人吧...
白水起床的时候我正在洗漱,侯总今天中午可以见人,准备过去一趟。
"你昨天晚上喝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白水带着穿着衣服睡一夜的那种不舒服斜倚在洗手间门口和我说话,她昨天还卸妆了,所以跟我看见的她完全就是俩个人,其他的不说,脸黑得像我的屁股一样——哪怕就是这种时候,素颜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一个房间睡了一晚上以后,她还在竭力装得自然、优雅,这倒确实符合了那句话:‘做人要有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