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就是跟霍北宵一起。
当时霍北宵担心她害怕，还安慰了她。
兜兜转转，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霍北宵眼角的余光看着身边安静的闭目养神的杨乔乔，扬起的嘴角却没压下去过。
两人是掐好了时间回来了。
回来之前，霍北宵也已经请朱东帮忙疏通好了关系。
他们一下飞机，就能直接去看姜怡然被执行。
到了地方，杨乔乔在执行地外的时候，微微顿了顿脚步。
她本来以为这一次，她能活着看着姜怡然得到法律的制裁，她会高兴的。
可现在她却只觉得心情无比的沉重。
她转头看向霍北宵，问：“你确定你要进去吗？”
霍北宵脸色同样紧紧的绷着，但语气却很坚定的说道：“我想要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做出那些蠢事。”
杨乔乔深深的看了霍北宵一眼。
霍北宵那段时间，虽然包庇姜怡然，但他不是一个会随便向人吐露心声的人。
他从没对别人说过，他为什么要帮姜怡然，自然别人也都不知道。
现在连他自己都忘了，剩下的唯一一个还知道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帮姜怡然的人，就只有杨乔乔了。
只是前世今生的纠缠，已经让杨乔乔感觉很疲惫了。
并且她也不想再跟霍北宵有太多纠葛，自然也不想跟霍北宵解释。
最终杨乔乔还是跟霍北宵一起走了进去。
看着姜怡然穿着囚衣被押上刑场的时候，杨乔乔只觉得姜怡然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
甚至她的呼吸都不由得停住了。
直到看见子弹射出，洞穿姜怡然的身体。
而姜怡然如她上辈子灵魂飘荡之时看见的那般，大睁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不甘倒地的时候。
她只觉得她的心更沉了。
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痛快感觉。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她眼前消逝，哪怕那条命是姜怡然的，仍然让人不好受。
她沉浸在情绪里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了一下。
转头就对上霍北宵满眼歉疚和心疼的看向她的眸子。
下一瞬，霍北宵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拉进了他的怀中，“乔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