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哇呜呜……”
匀褚看着还不到一个成年人拇指大的金色小娃娃头上顶着一朵小莲花,随着她哭泣的动作一垂一垂的,在莲花灯中间空心的部分一边哭一边拿小小的手帕擦眼泪。
他都站这半天了,她光顾着哭,都没搭理他一秒,他故意问道,“桑落你这是在给谁哭丧吗?”
“大叔呜呜呜你这样说话,迟早呜呜呜嗝~迟早会被人打死的……呜。”哭得稀里哗啦的桑落被他这话吸引了注意力,她抬起头看着匀褚抽泣着说道。
听见她管自己叫“大叔”,匀褚面露诧异,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吞了我那么多银子,现在叫我大叔?”
桑落记得他,奉天楼里那个天天给自己烧银子还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的怪大叔,“呜呜呜要不是看在看……呜呜,你给我烧了那么多银子的份上,我呜呜……我连大叔都不叫!”
“所以,你哭了大半天了,到底在哭什么?”匀褚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很显然,桑落不仅修为重头再来了,连记忆也要重头再来。
桑落一听这话止住了哭声,迫不及待跟他诉说自己满肚子委屈,“你知道吗?我那么大一个姐姐呀,一眨眼就变成哥哥了,我都没嫌弃她,她还不理我,她把我忘了……呜呜……她还要把我丢了……”
匀褚听了,表示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也把我忘了,我都没哭。”
“呜呜呜……大叔,你不懂我的痛呜呜呜……”
“还在呜呀?你在我营帐里呜了三四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发生工业革命了呢。”沈穗儿掀开帘帐一脸无奈地走进来,见匀褚在这,猜到了这灯是他的,真诚建议, “掌祀大人,如果孩子这是你的,赶紧带走吧。”
“哥哥……呜呜呜,哥哥今天也没想起桑落吗?”桑落一脸沮丧。
沈穗儿实在不想再听她哭了,这几天听她哭听多了,都快幻听了,“你哭得我头疼,想不起来。”
“嗯……”桑落憋住眼泪和哭声,好一会儿才问,“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你叫桑落。”
沈穗儿本来看着小娃娃智商不太高的样子想忽悠一下小朋友,没想到忽悠不住,见桑落半信半疑地问她,“真的想起来了?那我三百岁生辰哥哥你送了什么礼物给我?”
沈穗儿看匀褚,匀褚摇头。
沈穗儿看了眼正自己给自己打理毛发的葬情,拿出杀手锏,“你再哭,它要咬你了。”
“好大的狗狗呀……”桑落抬起头,对上如同庞然大物一样的银狼,忽然不哭了,“哥哥……你是不是穷了才不认桑落的……我以后可以少吃点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