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轩遇冷笑:"我伤的是我自己,关你什么事?"
鹤丹微微一笑:“共生蛊相连,您伤一分,将军便痛一分。”
他猛地挣开鹤丹的手,阴鸷道:“那正好!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鹤丹叹了口气,依旧温声劝道:“将军在战场上已经够痛了,您何必再添一笔?”
南轩遇一怔,随即怒极反笑:"他痛?”
南轩遇忍不住爆粗口,“他痛个屁!他根本不在乎!”
鹤丹叹了一口气,“她痛,但她想赢,这就是代价。”
南轩遇愣住。
鹤丹不再多言,只是弯腰捡起匕首,收进袖中,转身离去。
当夜,沈穗儿回来了。
她浑身是血,左臂软软垂着,显然已经骨折。
南轩遇坐在榻上,冷冷看着她:“怎么,这次又杀了几个?”
沈穗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径直走到水盆前,单手拧了帕子,擦拭脸上的血迹。
南轩遇盯着她的背影,忽的嗤笑:“沈将军,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受伤,我都会痛?还痛三倍!”
沈穗儿动作一顿,随即淡淡道:“知道。南轩遇。我早就告诉过你,共生蛊对你没好处,以后说不定还有更痛的。”
她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你自己,非要绑上我的命。”
南轩遇瞳孔微缩,忽然问,“你怕死吗?你觉得我不敢死吗?”
沈穗儿抬眸,与他对视,眼底毫无波澜:“你敢吗?你能吗?”
你敢死吗?
你敢放弃复仇,放弃一切,就这么轻易地结束自己的命吗?
你能死吗?
现在对方的一句“看着他,别让他自残”让他连指甲掐入手心都做不到,因为会更难下。
南轩遇呼吸一滞,胸口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冲破理智。
是啊,是他下的蛊。
是他想绑住沈霁霖的命,逼他护着自己。
可如今,他却成了被拴住的那一个。
对方在战场上肆无忌惮地受伤,而他,连自残都做不到,像是一个被人精致呵护的瓷娃娃。
南轩遇还是疑惑,“为什么不让那些玩意儿帮你?”
“玩意儿”指的是她派来的那些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