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的裙子划上墙面的石灰，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于是，两人的视线齐平，就像是学生时代讨论喜欢的男生那样——现在已经无所顾忌了，因为，她们都已经败北了。
“什么时候？”
妮可闻言，愣了愣。
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当已经喜欢一个人喜欢的不得了，被人突然问及喜欢的原因时，或许每个人都会愣一下。
初见，是在一旁偷窥那三个后辈的偶像训练。
她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羡慕，嫉妒，还有，嘲弄？
羡慕她们能够在一起亲密地玩乐，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也因此嫉妒——因为，她早就孑然一身。
嘲弄她们不自量力的梦想，毕竟——她早就失败过了。
“即使是我都失败了，更何况你们呢？”其实，她有些自私，只是因为自己一败涂地，因此并不希望她们成功。
“然后，我就被逮住了呢。”妮可突然破涕为笑。
小鸟姐的反侦察能力出奇的好，她怎么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从那时候，妮可就丢了前辈的架子。
紧接着，缪斯的人越来越多，她观察之后，决定放手了。
将精心经营却空荡荡的社团拱手相让，她那时候那么大义凛然，甚至感动了自己。
但，也就是那时候，那个万念俱灰的时候，是她，把我拉进了这个圈子，是她，让我不再孤独。
在汉堡店被投喂薯条，被耐心地辅导数学功课，在无人可求，孤苦伶仃的时候，是小鸟姐骑着摩托来接她们。
那略带埋怨的嘘寒问暖，直到现在还句句在心。
却也，句句诛心。
“呐，真姬，我就不行吗？我呢？我真的很差劲吗......为什么.....我就不行呢？”妮可趴在真姬胸口哭泣。
真姬一阵无言，妮可头一回输的这么惨，她也头一回，生不起取笑的意思。
她自己其实，也早已经在哭泣了呢。
“原来，妮可也是这样的吗？”
她恍然发现，这个什么时候都和自己作对的讨厌鬼，和自己如此相像。
“什么...意思？"妮可抬起红扑扑的眼睛。
“我也一样呢，刚开始我还觉得她太优柔寡断，甚至还扇了她一巴掌…..”
妮可抬起头，有些震惊。
“那是在你加入之前的事情了。”
“小鸟姐她突然变得很消沉，也不愿意参加训练…..”
过去的回忆，似乎有些胃疼，可当一切过去之后，却仍觉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