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与爱新觉罗氏一前一后,换上了新鞋走进产房。
水气、酒精、与中药混合的味道,让文鸳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医院自带的、高贵的、该死的安全感。
文鸳被爱新觉罗氏和宋嬷嬷小心搀扶着,在产房内缓缓走动着。
根据科学研究表明,产前行走一个小时左右会极大的缩短初产的时间。
所以哪怕很痛,文鸳也照做了。
寅时中,羊水破了。
文鸳知道这是‘胎膜破裂’。
而依照她的疼痛程度来看,这应当是分娩开始时的正常破裂。
液体涌出的感觉让文鸳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后续事发的准备。
吃下了药丸,往嘴里送了一杯水。
没有贪多、也没有过分苛刻。
她知道现在才是真正需要养精蓄锐的时候,生死战场开始了。
热水被一锅锅的往屋内开始送,负责接生的婆婆们姗姗来迟。?
少了三位,唯二幸存的稳婆们脸上多少带了些惊恐之意。?
彻底躺下后,?疼痛更甚了。
文鸳抬手抓住产床上的被单,皱着眉、深呼吸,试图调适。
掏心窝子的说,现在她只能在脑子里唱忐忑。
她的疼痛神经实在是太敏感了,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身体中每一处因为分娩而产生的变化。
不是她不坚强,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这一切看在爱新觉罗氏眼里,她心疼的厉害。
可是她没开口劝文鸳,说些什么贴心的话。
她只是握住了文鸳的手,往她的嘴里塞了条绸布帕子。
帕子刚塞进去,文鸳就死死地咬住了。
总算是找到了个发泄点。
虽然依旧疼痛,但眉头算是舒展开了,头也没有那样痛了。
胤禛刚醒,便听苏培盛禀报了懿妃在发动的消息。
他一个愣神,而后直接便把枕头砸在了苏培盛身上。
“懿妃让你不喊朕,你就真的不喊?!”
没太多时间发脾气,胤禛洗漱、穿衣,随后匆忙的一撮黄自养心殿里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