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这简直是危言耸听!”田国富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又慢慢地坐回椅子上。
祁同伟轻叹口气,说道:“老师说过,我国的政治生态,就是一把手几乎掌握绝对的权力。
这份道理大家都懂,可是不到时候,好像总有人不当回事。”
田国富有些愕然。
他眼神放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斗了那么久,田国富确实是有除高育良而后快的心情。
但是如果真到了外力介入,随机挑选倒霉蛋的时候,田国富也不可抑制的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慨。
什么斗来斗去,或许在人家沙瑞金看来,就跟过家家一样。
这次只是高育良运气不好,被沙瑞金所忌惮。
如果是自己触怒了沙瑞金呢?
那恐怕下场不会比高育良强到哪里去。
现在汉东的环境下,好像每个人都生活在深深的恐惧中,最终能比的,就是对沙瑞金的讨好。
太恶心了。
即使是田国富这种人,也觉得现在的生态很恶心。
封建主义早就被消灭了,可是到了现在,很多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