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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宇文垚已经做好准备，可他还是低估了老爷子对家族掌权之位的偏执。
和姜尧谈判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不到。
可面对自己的父亲，他已经登门两天了，次次都被老爷子派人轰了出去。
“爸，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啊。”
“错过这次机会，咱们宇文氏就彻底从帝都除名了！”
“爸！你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基业在晚年付之一炬吗？”
宇文垚跪在老爷子的房间外，企图获取他的回心转意。
左钰站在不远处心疼地看着他。
她不明白，老爷子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为什么自己的丈夫还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非要去触霉头。
权势就这么重要，既然老爷子自己都不在意了，他何必管那么多呢？
这些年难道管的还不够吗？可老爷子为了保全他的位置，从不肯让他们接触家族核心的东西。
最后，左钰实在忍不下去了，上前跪到宇文垚身边。
“再跪下去膝盖就废了，你到时候怎么去跟姜氏谈判。”
宇文垚推开她：“爸会想明白的，我既然做了这个开口的恶人，那就一定要救回家族。”
左钰眼眶都红了，她咬了咬牙，说：“那就让我去试试吧。”
宇文垚瞪大眼睛：“你去？我都不行，你更不可能。”
左钰：“爸生病的时候都是我在家里照顾，他怎么也要给我几分面子。”
宇文垚神情复杂，可能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最终点头答应。
也不知道左钰进房间和老爷子说了什么，没多久，房门竟然真的打开了。
宇文垚踉踉跄跄走到老爷子面前。
他看了一旁的左钰一眼，左钰冲他点头。
虽然老爷子脸色依旧不好，但宇文垚稍微安心了些。
他干脆地跪在老爷子面前。
“爸，我从小受您教导，现如今是我对不起您，您怎么怪我都行。可家族这么大的基业，我不能不管。”
这次老爷子没有再大喊大叫。
房间里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很久，头顶才传来深深的叹息。
“是啊，你从小跟在我身边，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所以你对家族忠诚，将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我该不意外才是。”
苍老的声音响在耳边，带着股暮色将沉的悲凉。
“你起来吧。”
老爷子发话，宇文垚心底一喜，知道这事要成了。
他在左钰的搀扶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