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侧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休息。
她实在太累了，没一会儿，眼皮就慢慢垂了下来。
韩洲改完题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时灵的睡颜安静又可爱，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时灵属于一点就通的类型，这种题型平时都是她同桌来问韩洲，她偶尔转过身听一听。她很少主动问他问题，主要是因为她懒，能听懂就听，听不懂也不强求自己。
往事的种种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时灵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肚子疼，还伸手拍了拍韩洲的肩膀：“那时候你还可高冷了，我居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韩洲随即也笑了，眼神温柔地看着她：“那是因为你太迟钝了。”
时灵不服气地撇撇嘴：“我哪里迟钝了？明明是你藏得太深了。”
韩洲没说什么，只说了句：“还好，你不傻。”没乱找人谈恋爱。
那时候他庆幸自己没说，不然他要真的表白了，她恐怕会讨厌他吧，毕竟他是亲耳听到的她不喜欢他。
时灵觉得奇怪，她带着疑问：“该不会你和我相亲……也是你安排好的？”
韩洲也看着她，两人半晌没说话，他嘴角扯过一抹淡笑：“走了，回家。”
她闹着他不让他走，韩洲笑着说：“这一次这么聪明了？”
这下愣住的是时灵，没想到她一语破的。
时灵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她的心跳突然加快，脸颊微微发烫，脑子里一片混乱，却又有一丝说不清的甜蜜涌上心头。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堵住了，只能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你……我……韩洲，你居然……”
韩洲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得像是能融化一切：“怎么，现在才发现？”
时灵眨了眨眼，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韩洲笑了笑，声音低沉而温柔：“我怕吓到你。而且，我也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