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暴秦日后露出虎狼之相。
齐国百姓必将首当其冲,饱受其苦。
我想方设法阻止暴秦,又有何错?”
伏念摇头叹息:“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国家自有其秩序,百姓若有不满。
可向当地官员表达诉求,而你,却勾结外人,赌上儒家的一切,这岂不是大谬不然?”
张良沉吟道:“唯仁者,方宜居高位。
不仁者窃据高位,无异于向众人播撒恶果。”
伏念缓缓回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我小圣贤庄,一心向学。
远离君国政事之纷扰。
再者身为儒者,岂能对君王妄加评议?
福祸本无门,皆由人心自招。
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若自取其辱,方遭他人之侮,唯有自我伤害,方引他人伤害。”
张良闻此,手微微颤抖,反驳道:“那我韩国究竟何罪之有,竟遭秦国灭顶之灾?
韩非又犯了何错,以致惨死咸阳?”
伏念面色凝重,答道:“若你心中仍念报仇复国之志,便请离开儒家。
如此,你所行之事,皆为你个人之责。
与儒家数万弟子无关。”
张良见师兄心意已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也罢,我退出儒家便是。”
颜路闻言,连忙劝阻:“师兄,此刻朝廷兵马已至,此时赶师弟走,又有何益?”
伏念沉吟片刻,沉声道:“非但张良要去,你亦欲离儒家,我儒家,已难容你二人。
我更要以此向朝廷请罪,尔等乃叛逆之徒,我儒家早已将尔等逐出门墙,与儒家再无瓜葛。
待师叔回来,我会与告知于他。”
张良目光如炬,反问:
“师兄可是欲保全儒家,方将我二人驱逐?”
伏念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正是如此。
自此刻起,你二人不再是我儒家弟子。
依儒家家规,被逐之徒,不得再逗留于此。
正门已不可走,田将军守在外头,一旦被发现,必将牵连儒家。
你二人速从密道离去,莫要再让我相见。”
言罢,他衣袖一拂,转身走向堂口。
恰逢一弟子匆匆而来,附耳低语。
颜路拱手道:“师兄保重,我等离去。
定不牵连儒家。
颜路感激师兄多年栽培之恩。”
伏念匆匆回应:“回田将军,我即刻便出。”
待弟子离去,伏念语气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