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闻言,心绪渐平。
此处乃秦土,一旦动手,若未能迅速制敌,四周的秦军必将蜂拥而至,届时他们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燕丹从怀中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递予白屠,白屠目光瞬间凝固。
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
“好……好……哈哈哈。
观尔等气质,便知非恶徒之辈,去吧。”
燕丹微笑回应: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
“我们走吧。”
燕丹话音未落,正欲转身离去。
“且慢……”
钟离昧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转向白屠,劝说道:“屯长,此人气质非凡,属下觉得他颇似某位人。
不妨请百夫长大人来此辨认一番。”
白屠眉头微皱:“像谁?”
钟离昧压低声音:“他那份从容不迫,颇有几分王室子弟的风范,您说……
他会不会是燕国太子燕丹?”
“虽捕获燕丹乃大功一件,但……”
白屠瞥了瞥手中的金子,摇了摇头。
“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还是让他们离去吧。”
钟离昧沉声道:
“屯长,万勿掉以轻心。”
白屠冷哼一声,反驳道:
“我言已尽,还不够明晰吗?”
钟离昧虽怒火中烧,但苦于无确凿证据,只得强忍怒气,目送他们离去。
燕丹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无奈:“我实在不解。
齐国灭宋,致使其自身衰败;
而同样强大的秦国灭韩。
却安然无恙,甚至继而灭了赵国。
难道,真是天佑秦贼吗……”
咸阳城,生死门前。
一辆豪华马车静静停驻,车内,夏侯央疑惑道:“李斯大人今日怎有空莅临。
却又止步不前?”
李斯淡然回应:
“走吧,回廷尉府详谈。”
马车向北疾驰而去。
夏侯央一脸困惑,追问:
“大人,究竟是何等急事。
让您如此匆忙?
就不能先说清吗?”
李斯只是简短回答:
“回去自然知晓。”
这边马车刚离去。
那边便有一群秦兵蜂拥而至。
黑压压的一大片。
皆是精锐的卫尉军。
阳泉君芈宸骑于马上,高声疾呼:“大秦的勇士们,这些江湖宵小竟敢袭击王上,他们罪该万死,记住,一个活口也不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