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魏庸陷入沉思之际,魏濯补充道:
“不过,适才收到阳武守将徐盛密信一封,言及……有大人物莅临。”
“何许人也?”魏庸不屑一顾。
“这年头,阿猫阿狗皆自诩为大人物。”
言罢,魏庸接过信笺,拆封细阅,眼神瞬间凝重,激动高呼:“速速筹备车马。
带上随从,即刻北上阳武!”
魏濯应声:“遵命,我这就去安排。”
魏庸沉吟:“长公子缘何现身魏国?
龙阳君又为何不惜放弃领地。
也要召回龙鳕军?
这背后定有隐情,究竟发生了什么?”
“禀大司空,有北地急信!”
一侍从匆匆呈上信函。
魏庸急忙接过,览毕,怒不可遏:
“原来如此!
难怪龙阳君急召龙鳕军回援。”
魏濯好奇追问:“信中究竟所言何事?”
魏庸的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沉声道:“长公子殿下在阳武遭遇了披甲门典庆的突袭,他揣测这背后是龙阳君捉拿了典庆的师兄弟所为。
一旦长公子在我的地盘遭遇不测,我必将得罪大秦,单以魏王与龙阳君的权势,并无十足把握应对我。
而长公子一旦陨落,我将在秦军与魏军的双重夹击之下,难逃覆灭的命运,如此,魏王便可顺理成章地收回我的权力。
龙阳君,你的心机真是深沉如海,只可惜,你的阴谋已被公子洞悉。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何不趁大王尚未察觉我们已识破其诡计之时,逃离大梁。
召集所有将领,转而投奔大秦,
反了这他娘的魏王!”
十日之后,楚丘之地。
一支车队正缓缓向东行进。
马车之内,扶苏轻声吩咐道:
“停车,让大伙儿稍作休息吧。”
侍卫们迅速在四周布下警戒,扶苏悠然坐于毯上,微笑道:“白兄,请坐。”
白亦非却犹豫着摇了摇头:
“我……我怎敢。”
扶苏爽朗一笑:
“白兄何必如此见外,待我迎娶明珠之后,你我便是亲上加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惊鲵适时地递上茶具。
白亦非终于坐下,轻叹一声:
“说实话,若非表妹对你情有独钟,我宁愿归隐山林,也不愿为秦国效力。”
扶苏为白亦非斟满一杯茶,好奇地问道: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