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儒家之人,似乎并不在意。”
伏念颔首致谢,并借故暂时离开。
李斯虽有不满,却也未多言。
伏念等人离去后不久,夏侯央进入房间通报:“大人,张良先生已到。”
李斯吩咐道:“快请他进来,你守在门外,未经我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夏侯央应声而退。
张良很快进入房间。
李斯热情地迎了上去:
“子房,来,快请坐。”
张良却谦逊地回应:
“岂敢在大人面前造次。
不知单独召见,有何吩咐?”
李斯感慨地说:“想当年,我比你更早踏入儒家之门,按辈分,你该称我一声师兄。”
张良回应道:
“子房岂敢当廷尉大人的师弟,子房依稀记得,当年韩国九公子韩非,亦与廷尉大人同为师兄弟,可他的下场却极为凄惨。”
“师兄韩非,惨死于牢狱之中。
此乃有小人从中作梗,此人便是姚贾,他极力主张杀害师兄,始皇帝只是将其关押,谁料他竟在牢中遇害。
此事,世人皆知乃姚贾所为。
我也曾想出手相救,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但你可曾想过。
九公子当初为何要如此行事?”
“为何?”
李斯的脑海中。
思绪飘回到了当年的那一刻。
那日,天气寒冷刺骨。
李斯带着韩非来到秦王嬴政面前。
李斯提醒韩非:“师兄,定要好好劝谏,说话务必谨慎,切莫惹怒王上,切记、切记。”
“韩非,拜见秦王。”
韩非行完礼后,嬴政并未转身。
“你来咸阳,所为何事?
是为了替韩国求情,
还是……
愿做寡人的铸剑之士。
与寡人一同去缔造一个法治昌明的天下,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千古一国?”
韩非摇了摇头:
“我并非来投靠大秦,而是来劝说秦王,莫要让大秦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见韩非并非来投靠自己。
嬴政紧闭双眼,深感失望,回道:
“寡人原以为,天下能懂寡人者,寥寥无几,自从结识了你,本以为你算是一位,可如今看来,你亦不了解寡人。”
韩非道:“王上如今已非昔日的公子。
自继位以来,您诛杀嫪毐、罢黜吕不韦、停止逐客令、强化宗室力量。
此番举措皆为巩固王权,实乃野心勃勃之雄主,志在吞并六国,一统天下。”
嬴政回应道:“这天下纷争已持续数百年之久,百姓早已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