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贵族议会农奴制法律的出台,原本的佃农在沉重的债务和严苛的法律束缚下,丧失了自己的特权,地位一落千丈,沦为了跟农奴差不多的存在。
这也导致大量农民不堪忍受压迫,纷纷逃到荒郊野岭中,成立了各种名为“鞋会”的组织。
这里的“鞋会”并非是制作鞋子的手工业协会,而是源于当下的残酷现实。
如果一个普通人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达目的地,在这一路上,他会被路过的每个领地的贵族抢夺一部分个人物品。
当他历经千辛万苦到达目的地时,可能已经穷得只剩下脚上的一双鞋了。
然而这已经算是好的,还有的贵族直接抓过路旅客把他们丢进大牢让家属拿钱赎人,在被榨干最后一枚铜板后有良心的贵族就直接放人,没良心的就直接处死。
他们腐烂的尸体最终会被直接扔进护城河喂鱼。
贵族们对此习以为常,毕竟每具浮尸都能吓退几个试图逃税的农奴。
除了对外人如此对待外,对于领地内的居民也是一视同仁,徭役、地租、土地税、接租税、死亡税、保护金等税收都被创造出来并随意增加,就连属于公共区域的树林与河流都被划为贵族的私产,农民们的经济状况因为无法砍树和捕鱼而越发恶化。
所以鞋会对于这帮逃亡者来说更像是抱团取暖一样的组织,人数少的鞋会干些偷盗等事情,人数多的鞋会已经演变到开始拦路打劫过往商队了。
就在闵采尔离开市政厅来到大街上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乱,大量的市民开始到处乱跑。
石板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惊慌失措的人群如受惊的蚁群四散奔逃。
某个商贩的推车被撞翻,苹果滚得满地都是,却无人弯腰去捡。
女人尖利的哭喊声刺穿空气,孩童的哭闹与男人的咒骂混作一团,整条街道陷入末日般的混乱。
“当心!”
就在闵采尔不知道发生什么时,瓦尔登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将闵采尔拉入一旁的小巷中,这才避免闵采尔被人流冲走。
小巷中,闵采尔问向气喘吁吁的瓦尔登:
“那边什么情况啊,怎么街道上混乱成这样。”
瓦尔登喘着气说道:
“本土派教士联合附近的鞋会一起冲击教堂,把教堂给打砸了一番,一些暴民趁乱开始抢劫附近店铺。”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余悸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