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咬了咬下唇,自言自语道:“听说神经病杀人不犯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了,她自己是一点都不想亲身验证的。
“你觉得呢?”
柏韫序将其中一只倒好水的玻璃杯推到琉璃面前,他自己则拉开椅子在琉璃对面坐了下来。
我觉得?
我觉得什么?
柏韫序目光沉沉地盯着对面偷懒到侧脸有一小片红色压痕的女人。
“你觉得······”他叩叩桌子,示意琉璃坐下来。
“精神病人杀人该不该付出代价?”
琉璃也拉开椅子坐下去,有得坐她当然不会站着。
她本想喝一口柏韫序倒的水,没想到那一杯水里有半杯冰,凉得她一哆嗦。
琉璃抿了抿嘴,不动声色地把那杯水推远了些。
柏韫序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样子势必要从琉璃嘴里听到一个答案。
自己又不是法官,有罪没罪她说了也不算呐。
琉璃撇撇嘴,“我觉得吧,这是个需要辩证看待的问题,如果说······”
“叩叩——”柏韫序叫停了她,“直接点。”
······
“该。”
“凭什么别人的精神问题要由我来买单,别说想杀我了,就算薅断我一根头发丝我都要和TA算账!”
说着琉璃还攥紧了放在桌上的拳头,惹得柏韫序轻笑起来。
莫名其妙地怎么又笑起来了?
琉璃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想跑路了,不过在她付诸行动之前——
“余小姐,今天是我的生日。”
······
琉璃眨了眨眼,干巴巴地说了句:“那祝你生日快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也该······”
柏韫序几乎要被琉璃这强硬的转折气笑了,他盯着那个小动作不断的女人。
“能陪我过个生日吗?不会很久,付你工钱。”
······也不是不行。
有钱万事足的琉璃很快就点了头,虽然她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柏韫序这么有钱,为什么会缺陪他过生日的人。
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联想到上次柏韫序听到雷声怕成那样,琉璃猜测他恐怕有什么童年阴影,像是家庭创伤什么的。
如果要给柏韫序过生日的话······
琉璃和柏韫序大眼对小眼看了好一会儿,她又往玄关处张望了一下,怎么看柏韫序来的时候也没带东西啊,更别说蛋糕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