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正因安图特这份极致的圣洁,让他仅仅只是直视就感受到灼烧灵魂般的炽痛,阴沟里的老鼠不敢沐浴太阳。
只敢在夜幕降临后伺机而动。
“一定有机会的……”
充满污秽与邪恶的黑暗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
哗啦啦——
湍急的流水撞击着岩石水花飞溅,高低落差形成的水势敲击出不绝于耳的嘈杂声,两道身影自上流飘下,从陈逸面前经过。
晚间。
树枝燃起火焰,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爆裂声,昏黄的火光将四周的黑暗驱散,带来令人舒适的暖意。
温暖。
这是米拉在迷迷糊糊间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她猛然一惊,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已经苏醒在旁烤火的加纳,还有一个旅人打扮的青年,名为加纳的青年见米拉醒了,朝她扔过去一个水壶。
“醒了啊,我们这回命大,没死在那些狂信徒的手里,顺着河流飘到了下游,被这位给救了。”
米拉将披散在身前的黑色长发束到身后,明艳动人的面庞看向陈逸,很是生硬的挤出了几个字。
“谢谢。”
看样子是很不习惯朝人道谢。
陈逸没在意。
“顺手而已。”
米拉从身上拿出一袋子金币递给陈逸,虽说她扳着一张大小姐的高贵脸色,但知恩图报还是懂的。
“作为此次恩情的谢礼,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好。”
陈逸用不上这玩意儿,但还是收下了金币,意味着他们两清了,这也让米拉松了口气,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