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爬的山就得爬,小江摸了摸怀里的匣子,左手一根简易登山棍,右手攥着阴木罗盘,浑身上下的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娘子,好热,我身上全是汗。”英姿伸手想扯一扯被包的密不透风的领口。
早上出门前一个个的都已经穿上最密实的料子做的衣裳了,到了这地方,他们就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着腿、袖口,就连领口连着脑袋都没落下。
这岭南道多热呐,绑了一半她就开始冒汗了。
江上弦也热的呼哧带喘:“人丹、仁丹、行军散咱们都带了,要是哪儿不舒服你就说,不是还有茇葀饴糖么?你先含一枚?”
反正解开是不能解开的,虽说带了驱虫药,可卖药的那老哥也说了,这玩意儿也不是什么蛇虫都能保准防住的,总是难免有意外的嘛。
她们这一帮人可还没到应该去见阎王的年纪,要是阴沟里翻船交代在这儿,那多亏得慌?
“如何,可有寻着九郎留下的记号?”
这地方的山林植被茂密,像是鲜有人至的样子,江上弦来之前有思考过要如何在大山里找人,当时想的是先找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进山,可真到了这地方才明白,自己是异想天开了。
这地方哪里有什么小路土路?
雨量充沛,温度偏暖,植被跟打了什么神奇肥料似的猛长,就算偶然有人从这里走过,要不了半天就寻不到痕迹了。
好在韭白说崔辩叙他们在外出干什么都